拿狼牙棒的和孫登貴大戰了十幾個回合不分勝負,冰天雪地的,孫登貴赤膊上陣本身對對手的心裏就造成了一定的震懾,再加上孫登貴仿佛是紮了興奮劑似的越打越猛,拿狼牙棒的有些膽怯起來。南宮煥害怕今天栽在孫登貴的手裏,就朝身邊的第五員戰將使了一個眼色,第五員戰將提著槍上前與拿狼牙棒的一起夾擊孫登貴。
諸葛恩、陳忠、侯楠等人在寨樓上大叫起來,“他媽的,南宮煥還是不是個爺們兒,言而無信,大人,咱們別慣著他了,乘勝衝殺過去吧!”眾人要求範廷亮率軍衝殺,範廷亮還沒說話戰場上的情況就發生了變化。
拿狼牙棒的和拿槍的兩麵夾擊孫登貴,孫登貴渾身的血液到達了沸點,瞪著血紅的眼睛大喊一聲,大斧子一左一右揮了兩下,地上多了兩具屍體。虞軍的五員戰將全被打死了,孫登貴舉起斧子叫喊:“弟兄們,活捉南宮煥!”
隨著孫登貴的叫喊,義軍的寨門打開,範廷亮等人率領眾將士衝殺出去。虞軍的銳氣都在戰場上丟光了,看見義軍衝殺出來紛紛扭頭逃跑。潰敗的軍隊就像泄閘的洪水勢不可挽,南宮煥混在隊伍裏隻顧著逃命。
孫登貴早就在千軍萬馬中盯住了南宮煥,他快馬加鞭直奔南宮煥。剛才在戰場上孫登貴的本事虞軍都見識了,他衝殺過來無人敢攔,大夥看見一個赤膊提斧的人過來,就自動退讓到兩旁讓出一條路來。
南宮煥扭頭看見孫登貴朝自己追來也慌亂不已,拚命地抽著座下的馬,恨不得胯下馬能肋生雙翼飛起來。馬被南宮煥抽了幾十鞭子,屁股都抽得鮮血淋漓成了一堆爛肉。動物也是有脾氣的,馬被南宮煥抽急了,索性嘶鳴一聲立了起來,原地轉圈尥蹶子。
南宮煥失去了對馬的控製,抓緊韁繩害怕被馬甩到地上,孫登貴過來老鷹擒小雞一般抓住南宮煥的腰帶,把南宮煥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南宮煥也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不可能俯首就擒,他在孫登貴的手中掙紮起來。
孫登貴惱怒起來,一手抓著南宮煥的腰帶上下左右地亂甩亂抖,南宮煥就感覺天旋地轉,世界末日一般,哇的一口把昨晚和今早吃的飯菜全都吐出來了,孫登貴瞅著他罵道:“老王八蛋,再不消停把你腦漿子磕出來!”
這一戰南宮煥一個整編師都被範廷亮打零碎了,要論功勞孫登貴首屈一指,範廷亮給孫登貴連升三級。南宮煥手下不少虞軍成了俘虜,範廷亮挑出一些身強力壯的編入義軍隊伍,這樣範廷亮的反虞聯軍第七師就擴充到五個團一萬五千多人,範廷亮和諸葛恩為正、副總兵,陳忠、侯楠、汪俊、孫登貴、馬功讚五人為五個團的都統。
冬天很快就過去了,春暖花開,義軍繼續高奏凱歌,打到了高武省附近。高武省是虞朝三大藩王之一的中山王柳行空的地盤,柳行空祖輩原是草原上匈奴部落的首領,在唐朝時率領部眾內附唐朝,唐朝皇帝封柳行空的高祖為侯爵,世襲罔替。
後來到了柳行空繼承祖輩的爵位,唐朝的統治出現了危機,各地狼煙四起到處都是農民軍。赫連慶福勸說柳行空背叛唐朝加入農民軍,柳行空權衡利弊之後投向了農民軍,赫連慶福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在建立虞朝之後加封柳行空為中山王。
高武省名義上是朝廷的一個行省,有總督、巡撫管著,其實就是柳行空的獨立王國,柳行空有自己的軍隊自己的財源,他與康德皇帝的關係更像是藩屬國與宗主國的關係。
虞朝建國之初康德皇帝一共封了三位藩王,分別是高武省的中山王柳行空、北漠省的宋王赫連慶貴、夷洲省的衛王萬德。衛王萬德一共有八個女兒卻一個兒子也沒有,萬德病逝之後他的侄子和女婿為了爭奪王位混戰起來,最後他眾多的侄子和女婿有被殺的、有逃亡的、有投奔義軍的、有投靠虞朝的,四分五裂,夷洲省也落入了義軍首領張福六的手中。
萬德死後衛王不複存在,虞朝隻剩下兩個藩王,其中宋王赫連慶貴是康德皇帝一奶同胞的親弟弟,中山王柳行空就成了虞軍與義軍極力爭奪拉攏的對象。就在柳行空舉棋不定的時候,高武省爆發了農民起義,一個叫霍多子的農民帶領鄉親們以摧枯拉朽之勢痛擊柳行空的中山軍,很快霍多子刮起的這股風暴就席卷了整個高武省。
張文宗的勢力範圍與高武省接壤,高武省發生變故之後,張文宗想聯絡霍多子一起反虞,但是在了解了霍多子的一些做法之後,張文宗轉而支持柳行空消滅霍多子。霍多子是依靠宗教力量把農民們聚集起來的,霍多子信奉的是一種叫做鬼教的宗教,這種宗教比較生僻,隻在高武省一些荒蠻落後的山區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