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死了,劉友喜把桑樹村的家產都變賣了,然後準備帶著兒女回段家屯生活,但是安葬完王氏的第二天,大兒子劉慶福就不見了,劉友喜到處找也沒有找到,神情沮喪地帶著二兒子劉慶貴和女兒劉婉情回到了段家屯。
大兒子劉慶福懷著對母親的無比思念和對父親的滿腔憎恨離開了桑樹村,他不想再見到父親和那個陰險的女人,他要忘掉這一切。十幾歲的小孩子身無分文來到了縣城,這是劉慶福第一次走出大山來到縣城,縣城的繁華富庶使他眼花繚亂,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在縣城裏轉了一天,劉慶福的新奇勁兒漸漸消退了,取而代之是對縣城生活的辛酸與無奈,劉慶福肚子餓得咕咕叫,仿佛是有一隻大手在體內抓撓,叫嚷著要吃的。劉慶福四處尋找吃食,順著食物的香氣來到了一個饅頭攤前。
饅頭攤前擺著熱氣騰騰的饅頭,夥計大聲吆喝著吸引過路的行人,劉慶福看著饅頭,腹中的饑餓感更加強烈了,口水像泛濫的洪水一樣在口腔裏漫湧,劉慶福恨不得衝過去抓幾個饅頭扭頭就跑。劉慶福正在掙紮糾結,旁邊一個麻子臉的男人叫了他一聲,“小孩,你是不是餓了?”
劉慶福警惕地看著麻子臉沒說話,麻子臉說:“我是開當鋪的,需要一個端茶遞水的小夥計,你能不能幹,你要能幹我給你買倆饅頭,你跟我回當鋪去。”
劉慶福看了看饅頭,看了看麻子臉,說:“我能幹,你給我買四個饅頭。”
麻子臉笑著走到饅頭攤前買了四個饅頭,用油紙包著遞給劉慶福,劉慶福抓過饅頭狼吞虎咽,三下五除二就把四個饅頭吃光了。麻子臉說:“吃飽了吧,跟我回當鋪吧。”麻子臉帶著劉慶福走了,劉慶福心想隻要有口吃的讓他幹什麼都行,畢竟生存是第一位。
劉慶福跟著麻子臉走進了一條僻靜的胡同裏,劉慶福雖然沒來過縣城,但是他心裏也產生了疑問,當鋪、酒樓這些大商店應該開在人煙稠密的地方,怎麼會到這種地方呢?劉慶福正在心裏嘀咕,麻子臉突然停下了腳步,回身對劉慶福陰冷一笑。
劉慶福沒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覺得眼前一黑,一隻麻袋罩住了自己,自己被裝進了麻袋裏。劉慶福掙紮叫喊,想要逃脫,就聽到外麵有幾個男子在叫罵,緊接著悶棍就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其中一根木棍打在了劉慶福的後腦,劉慶福當時就昏了過去。
不知昏迷了多久,劉慶福被人從麻袋裏倒了出來,劉慶福摸了摸後腦,挨打的部位流了血,血已經幹結,他再看看四周,自己倒在一個大廳裏,大廳空空蕩蕩,貼牆擺了一些桌椅,周圍站著幾個成年男子,欺騙自己的麻子臉正和一個大嘴叉交談。
看到麻子臉,劉慶福的滿腔怒火就竄了起來,他咬牙切齒撲向了麻子臉,麻子臉一把按住了他的腦袋,“哎呀,這猴崽子脾氣還挺大。”麻子臉和大嘴叉等人哄堂大笑,劉慶福長得小被麻子臉按住了頭,掄圓了胳膊也打不到麻子臉,於是劉慶福就雙手向上用指甲摳抓麻子臉的手腕。
“去你媽的!”麻子臉像觸電了一樣縮回手,一腳將劉慶福踢翻在地,低頭一看麻子臉的手腕被摳出了幾道血痕。
旁邊的大嘴叉笑了笑,說:“麻皮,你弄的這猴崽子可夠野的,三角、六棱,你們倆好好調教調教這猴崽子。”
兩個男子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劉慶福摔倒在地又爬了起來想繼續攻擊麻子臉,沒等他站穩,名叫三角、六棱的兩個男子就上前,一個掃堂腿將劉慶福掃倒在地。劉慶福咬著牙又站了起來,三角又是一腳將其掃倒,劉慶福一身強骨頭又站了起來。
“三角,這次讓給我,”六棱上前玩了一個花活兒,做出一個武術動作,就地翻滾一下一腳狠狠掃在了劉慶福的小腿上。劉慶福隻是一個孩子,就感覺小腿斷裂一般疼痛,仰麵摔倒在地,腦後的傷處磕到了地上,一陣鑽心的劇痛,臉色煞白,冒出了汗珠。
三角和六棱圍著劉慶福又蹦又跳,“猴崽子,起來再玩呀,不敢了老實了?”劉慶福咬緊牙關雙手撐著地又站了起來,身子還沒有站直三角又是一腳,把劉慶福掃個仰麵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