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子弟親情都比較淡漠,赫連浩德跟白靜之間的感情比他和任何一位兄長的感情都要好。赫連浩德拉著白靜的手在花園裏漫步,郎盛炎把中軍大帳設在了顯慶城的一處豪華府邸,為了時刻保護赫連浩德,郎盛炎把赫連浩德安排在了自己的府邸,兩個人各自有自己的院落,赫連浩德拉著白靜的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郎盛炎的院落裏。
郎盛炎的院落裏有一座小樓此時正在舉辦宴會,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胡吃海塞。這些人都是虞軍的官員,看見酒比看見爹娘都親,一個個喝得東倒西歪醉眼迷離,還咧著嘴巴叫嚷,喝喝喝,滿上滿上滿上。
為了喝酒拚出個勝負,這些人立下了一個規矩,十壇子酒不喝完誰也不準出去。其中有一個叫萬俟蠍尾的低品級押糧官苦著臉站起來,“我去趟茅房,一會兒就回來。”
守在門口的大漢板著臉擺著手,“不行,說好了,不喝完十壇酒誰也別出去。”
萬俟蠍尾說:“難道你們要讓我尿褲子不成?”
大漢搖著頭,“我不管那些,你非要出去喝光十壇酒就完了嘛。”
萬俟蠍尾氣憤地叫道:“喝光了十壇酒我就抬著出去了,好,你們逼我是不是,別怪我啊,”萬俟蠍尾一下子跳到了窗戶上,站在二樓窗戶上解開褲帶掏出了水管,屋子裏一片驚呼之聲。
赫連浩德和白靜正巧走到小樓附近,忽然看見一條水柱從樓上傾瀉而下隨風搖曳,白靜再往上看就啊的一聲捂住了眼睛。赫連浩德看到這一幕火冒三丈,摟住了白靜叫嚷起來:“站在窗戶上的是誰,報上名來!”
聽到赫連浩德的叫嚷,萬俟蠍尾險些腳下一軟栽到樓下摔死。萬俟蠍尾這下子是闖了大禍,赫連浩德找到了郎盛炎把萬俟蠍尾揪了出來,一怒之下赫連浩德要把萬俟蠍尾閹了。郎盛炎覺得有些過分,勸赫連浩德念在萬俟蠍尾事出有因從輕處罰。
赫連浩德咬著牙想了想,叫人把萬俟蠍尾綁到院子裏抽了三十鞭子,抽得萬俟蠍尾皮開肉綻哭爹喊娘。抽完了鞭子幾個人把萬俟蠍尾攙扶到了房裏,萬俟蠍尾躺在炕上三天沒敢動彈。萬俟蠍尾心裏恨意如火,好你個赫連浩德,你在小姑娘麵前逞威風打得我滿身是傷,你是王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等著,被我抓住了機會我決饒不了你!
康德皇帝讓赫連浩德多向羅森學習學習,但是赫連浩德整天和白靜待在一起遊玩嬉戲,根本就沒把羅森的斬首行動放在心上。一天早上天剛蒙蒙亮,羅森就派人叫醒了赫連浩德,赫連浩德惱怒地叫著:“幹什麼呀,有什麼話不能等天亮透了再說。”
羅森派來的仆役說:“王爺,我們大人叫您去參觀一下斬首行動。”和羅森學習這是康德皇帝的命令,赫連浩德不敢違背,極不情願地起床穿衣跟隨羅森出發,羅森不說一句話帶著赫連浩德來到了一座小山崗上。
赫連浩德望了望光禿禿的四周,說:“哪有斬首行動,我怎麼看不見。”
羅森坐到一塊石頭上,說:“王爺,您耐心地等著,好戲馬上就要上演,”羅森眯起眼睛望著遠處山下的一片軍營。
羅森所在山崗對麵的軍營正是範廷亮的軍營,義軍經過稠密準備還是成功地渡過了炎河,擊潰了郎盛炎布置在沿岸的守軍,在炎河東岸站穩了腳跟。最近戰事不是太緊張,範廷亮決定放鬆一下和將士們踢一場足球,早晨天剛亮範廷亮就起床了。
吳美嬌睜開惺忪睡眼看了看他,說:“你起來這麼早幹什麼?”
範廷亮穿著衣服,說:“我今天要和孫登貴他們踢球,小懶貓快起來去看我踢球,”範廷亮嬉笑著拍了拍吳美嬌的屁股。
吳美嬌縮在被窩裏,說:“我不想去。”
範廷亮說:“你不想看看我在綠茵場上的颯爽英姿了,告訴你,過了這村可就沒了這店。”
吳美嬌伸手拉住了範廷亮,說:“我這眼皮總是跳來跳去的,心裏也亂糟糟的發慌,你別去了,留下來陪我吧。”
“你不會是病了吧,”範廷亮摸了摸吳美嬌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腦袋也不熱呀,你等著我去叫軍醫。”
吳美嬌抓住範廷亮不撒手,說:“你別去,你留下來陪我我這心裏就踏實了,我總有股不祥的預感,我擔心你會出意外。”
“你別自己嚇唬自己了,說得神神叨叨的,我踢球有什麼危險,他們長著牛蹄子還能踢死我不成?你就是沒休息好,好好睡一覺,我把軍醫叫來給你瞧一瞧,乖,聽話,”範廷亮吻了吳美嬌一下,又拍了拍吳美嬌,轉身走出了營帳。
將士們在軍營裏挑選了一塊平整的草地,早早地就聚集在那裏,有幾個上場踢球的將士已經換上了褂子短褲,見到範廷亮過來大家一陣歡呼。範廷亮舉起雙手向將士們致意,“讓大家久等了。”
範廷亮最喜歡的運動就是踢球,足球應該說是不流血的運動裏最能體現男子雄性魅力的,範廷亮換上褂子短褲和將士們在綠茵場裏爭搶起來。範廷亮的球技含蓄點說是很一般,但是他是總兵,沒有人會傻到和他認真拚搶,大家都在想著怎樣叫範廷亮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