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叔豪酒精過敏,喝幾杯酒就像螃蟹扔到鍋裏煮過了一樣,渾身上下紅通通的,所以平時大家也不怎麼灌他酒。他頭腦挺清醒的,來到了院子裏,叫過一個嘍羅,“喂,你有沒有看見大湖來的那位廖爺?”
嘍羅手指牢房的方向,說:“我看見廖爺往那邊走了。”
顏叔豪心想這小子不喝酒跑到牢房幹什麼,打了幾個飽嗝兒顏叔豪向牢房走去。顏叔豪這個人頭腦比較簡單,沒有考慮太多,以為範廷亮就是為了躲避喝酒。來到了牢房前顏叔豪見門口沒有站崗的嘍羅兵,心中大怒,叫道:“今晚是他媽的誰值班,人哪去了!”
範廷亮在屋裏聽到了顏叔豪的叫喊,心中一驚,穩定一下情緒,叫道:“師叔,我在這,我讓那兩個兄弟去大廳喝酒去了。”
顏叔豪笑了,說:“弼君,你說你不喝酒就算了,還跑到這來看牢房,走,快和我回去,三哥到處找你呢。”
顏叔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屋子裏光線昏暗,顏叔豪的眼睛還沒有適應這種昏暗,就覺得麵門刮來一陣寒風。侯楠抓著一根木棍跳起來朝顏叔豪的腦袋用力打去,顏叔豪憑借多年習武練就的身手,下意識地將頭扭向一邊。侯楠一棍子打在了顏叔豪的肩膀上,將顏叔豪的鎖骨打得粉碎,痛得顏叔豪整個人都要炸裂了。
顏叔豪挨了打提起了精神,侯楠又掄起棍子朝他打來,他抬起腳一腳踹在了侯楠的肚子上,侯楠橫著飛到了草堆上。這時,牢房裏被土匪劫持來的鄉親們拿著木棍、繩索從四麵八方一起撲向顏叔豪。
顏叔豪是個武術大家,四周全是敵人他也毫無懼色,沉著應戰,揮拳踢腿把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打倒在地。在遠處的範廷亮拔出金蛇短匕擲向顏叔豪,顏叔豪聽見腦後有響聲,迅速回頭,隻見金蛇短匕閃著寒光疾速飛來,他慌忙摔倒在地躲閃。
曹世海趁機拿著繩索勒住了顏叔豪的脖子,顏叔豪漲紅了臉,兩隻手抓著繩索,兩隻腳在地下亂蹬。幾個鄉親拿著棍棒衝上來想把顏叔豪活活敲死砸死,顏叔豪使出渾身解數,兩隻腳跳起來亂蹬亂踹,竟然將幾個鄉親踹翻在地。
侯楠跑去拔出紮在柱子上的金蛇短匕,衝過去要刺死顏叔豪。千鈞一發之際,顏叔豪坐在地上用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將勒在脖子上的繩索掙斷了,曹世海拽著兩截斷繩,一個慣性力後退幾步摔到了屋子外麵。
侯楠抓著金蛇短匕刺向顏叔豪的胸膛,顏叔豪抓住侯楠的手腕用力掰擰,將侯楠手裏的金蛇短匕卸了下來。顏叔豪撿起金蛇短匕反刺向侯楠,侯楠跌坐在地上,金蛇短匕插在了他兩腿之間,離他胯下隻有毫厘之差。
侯楠反應也算夠快的,他沒有過多的慌張,而是伸出胳膊一拳打在了顏叔豪的眼睛上。顏叔豪由於離侯楠太近了,來不及招架,眼睛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痛。就在顏叔豪眨眼的時候,範廷亮和一個鄉親兩人合力用繩索再次勒住了顏叔豪的脖子。
顏叔豪拔出金蛇短匕,想用金蛇短匕割斷繩索,這時侯楠撲上來用力按住了顏叔豪的手腕,兩個人在地上廝打成一團。顏叔豪力大過人,侯楠有些壓不住他,幾個鄉親急忙過來幫忙,眾人用血肉之軀築成了五指山壓住了顏叔豪。
顏叔豪掙紮不動了,範廷亮和另一個鄉親用盡全力拉著繩索,顏叔豪的臉色變成了紫紅色,五官也變得扭曲猙獰。過了一段時間,顏叔豪張著嘴巴圓睜著恐怖的眼睛,斷氣了。範廷亮、侯楠、曹世海和眾鄉親們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