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蛟龍洞前範廷亮、曹世海、曹世洋與李俊英等人失散了,範廷亮、曹世海、曹世洋又回到了雀州城,雀州城是南島上的一座孤城,內無糧草外無強援根本就守不住,範廷亮叫上吳美嬌裹挾了一堆金銀細軟和曹世海、曹世洋偷偷跑了,乘船逃走。
成老四收複了雀州城,殺了一大批亂兵,卻沒有發現範廷亮、李俊英這兩個叛徒。成老四帶著寇德彰、解老七的屍體回到了沿海軍營,把寇德彰的死訊上報給朝廷。寇德彰死了,群龍無首,水師裏的各個將領互不服氣鬧了起來,成老四想當大帥,一些軍官不同意,成老四懷恨在心就要殺他們。那些軍官也不是吃素的,雙方帶著各自的隊伍混戰,在死了幾百人之後,成老四踩著屍體坐上了沾血的大帥寶座。
康德皇帝命令成老四以指揮使之職代行大司馬的權力,虞軍水師雖然已風雨飄搖,但是成老四代行大司馬之職還是歡天喜地的。成老四以為自己是超級大英雄,要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上台之後成老四就開始整頓水師,說是整頓其實就是兩個目的,一是排除異己安插親信,二是中飽私囊,先把自己吃個肥頭大耳,賺個盆滿缽滿。
整頓的第一個對象就是民憤極大的寇德彬,寇德彰死了寇德彬沒有保護傘了,成了喪家之犬任人喊打了。平時成老四就看著寇德彬不順眼,現在正好除掉寇德彬,一來平民憤收買人心,二來可以把寇德彬多年來搜刮來的金銀財寶搬到自己家去。
寇德彬也不是一點腦子沒有的純傻子,他把積攢多年的金銀珠寶都拿了出來,以獎賞為誘餌,讓護衛們去殺了成老四。護衛們信以為真,叫嚷著去殺成老四,一路走一路燒殺掠搶,又是一陣混亂。寇德彬知道護衛們抵擋不住多長時間,就趁亂帶著錢財化裝逃到了海邊的一艘船上,要去南洋買一塊大莊園當莊園主。
結果寇德彬聯係的船是一條黑船,船老大和水手們見財起意,在海上將寇德彬殺了拋屍,拿著寇德彬的錢財逍遙自在去了。虞軍水師遭受了一撥又一撥重創,苻天佑最後率軍給予了毀滅性的打擊。苻天佑率領義軍攻上了海岸,將水師的軍營付之一炬,糧餉劫掠一空,然後再乘船離去。
水師的戰艦都被毀了,僥幸存留下來的一些船隻也沒有戰鬥能力了,康德皇帝下令裁撤海軍水師的番號,成老四革職查辦,剩餘的水師官兵編入江防部隊和陸軍,從此以後本土大陸沿海成了義軍自由馳騁的空間了。
範廷亮帶著吳美嬌和曹世海、曹世洋坐著一艘破破爛爛的小船來到了本土大陸,在一片不知名的灘頭登陸了,四個人筋疲力竭連東南西北都分辨不清了,低著頭往前走,走到天黑的時候看見一處亮著燈光的大宅院,四個人走過去敲響了院門。
敲了半天鑲著銅釘的朱漆大門才極不情願地打開了,一個苦瓜臉的老頭沉臉皺眉看著範廷亮等人,說:“大半夜的你們敲什麼敲!”曹世海說:“老伯,我們是海上的商人,不幸在海上觸角沉了船,想在您這借宿一夜。”
聽說要借宿,老頭反應強烈,搖頭擺手,倒像是要借他的命似的。“不行不行不行,你們愛去哪借宿去哪借宿,我們這沒地方。”吳美嬌說:“老伯,這附近隻有你們這一座宅院,天都黑了夜裏又冷,您就通融通融吧。”
本來想美女說話肯定有麵子,沒想到老家夥油鹽不進,一張苦瓜臉拉成了驢臉,“不行就是不行,你們聽不懂人話呀?”老頭要關門,曹世洋火爆脾氣竄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大門,“老X頭子,給臉不要臉啊,我告訴你”
曹世洋指著老頭就要罵,範廷亮拉開了曹世洋,笑著遞上了一錠銀子,“老伯,出門在外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吧。”老頭看見銀子雙眼放光,一把奪過來放進嘴裏咬了咬,哎呀,真家夥,看樣子少說能有六七兩。老頭把銀子揣進了袖子裏,緩和了語氣說:“你們住在這也行,不夠你們要守規矩,明天天一亮就走。”
範廷亮笑著說:“老伯您放心,我們都是本本分分的規矩人,不會給您添亂的。”老頭看了看曹世洋,說:“這小子我怎麼瞧怎麼像土匪。”曹世洋張著嘴巴又要說話,範廷亮推開了他,說:“老伯,他是麵惡心善,我們真是在海上遇難的生意人,您瞧這還有女人,哪有土匪出來作案還帶著女人的。”
老頭帶著範廷亮、吳美嬌和曹世海、曹世洋進了宅院,把四人領進了一間臭烘烘的屋子裏,四個人捂著鼻子直皺眉頭,“什麼味啊,這地方以前是不是茅坑啊?”曹世洋發著牢騷,老頭瞟了他一眼,“就這玩意兒,你愛住不住。”
在人矮簷下不得不低頭,範廷亮拉住曹世洋和吳美嬌、曹世海鑽進了東倒西歪千瘡百孔的小房裏。曹世海說:“這地方怎麼瞧著這麼嚇人,能不能我們睡到半夜房梁塌了,把我們都扣在裏麵?”曹世洋環顧四周,說:“我看懸,要不我們就值夜輪流睡覺吧,對了,夫人在這,一間房沒法住,找那老X頭子再開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