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裨和王季、喬萬金本想讓伍貴來一錘定音,伍貴這老家夥卻比泥鰍還滑,找借口上茅廁,溜之大吉。伍貴走了,李裨說:“這件事等伍祭酒回來再說,我們現在回到主題,關於未來聖教在漢安城鄉村發展的情況”
李裨想輕描淡寫地遮掩過去,王季和喬萬金卻揪住不放,咄咄逼人,“不行,今天眾道友都在這,必須把這件事說清楚,李裨,你要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李裨冷笑一聲,說:“伍貴走了,這件事誰能說清楚,你們要整我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你們就是誹謗,就是以下犯上!”
王季把李裨的老底都揭出來了,“李裨,當年聖教查處奸細時,你濫殺無辜欺下媚上,幹盡了傷天害理的勾當,踩著道友們的屍體爬到了治頭大祭酒的位置上,當了治頭大祭酒你又迫害直言進諫的道友,重用一些奸佞小人,大家早就對你不滿了!”
李裨瞪著王季,臉上的肌肉在抽搐,手在顫抖,喬萬金則向李裨攤牌了,“李裨,現在你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交出權力坦白交代,接受聖教的審判,你在胡教主的聖像前懺悔吧!”
雙方沒有回旋的餘地了,火藥撞出火花了,李裨竄了起來,大喊一聲:“來人呐!”李裨的衛兵聞聲而動。王季、喬萬金也早有準備,喬萬金是軍務祭酒,他吹了一聲呼哨,殿外的黃巾軍也紛紛行動起來。萬靈道有自己的武裝,武裝人員頭裹黃巾,所以又稱為黃巾軍。
喬萬金控製著漢安城的黃巾軍,李裨則自行招募訓練了一批衛兵。衛兵和黃巾軍在神廟院子裏廝殺起來,刀光劍影,血肉橫飛。那些陪坐的小頭目們嚇得心驚肉跳,他們以為雙方吵架,頂多揪住頭發打幾拳踹幾腳,罵罵咧咧的大家給勸開就完了,沒想到竟鬧出了這麼大的場麵,院子裏已經打死好幾個人了。
小頭目們慌了手腳紛紛逃跑,門口被混戰的人群堵住了,小頭目們就砸碎了窗戶跳窗逃跑,有幾個笨手笨腳體態肥碩的,還摔斷了胳膊崴傷了腳,這些人也顧不得喊疼了,拖著斷手斷腳一瘸一拐地逃跑了。整個神廟腥風血雨滿地狼藉。
李裨的衛兵殺出一條血路衝進了大殿,李裨立刻感到腰板直溜溜的硬氣起來,指著王季、喬萬金吩咐衛兵們,“把這兩個叛教的混蛋給我剁成肉醬!”衛兵們如狼似虎撲向王季、喬萬金,王季、喬萬金撒腿就跑,翻過窗戶跳到院子裏。
原本神聖的萬靈道廟宇,現在烏煙瘴氣的,成了兩夥人馬的廝殺場。燃燒的子彈、呼嘯的箭矢往來穿梭,交織成一張奪命網,誤入此網者,非死即傷。喊殺聲慘叫聲混亂嘈雜,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在地上或倒或臥,兵器丟得到處都是,鮮血噴得滿牆滿地。
雙方都殺紅了眼睛,見到活物就照死裏打,一些前來湊熱鬧的小頭目稀裏糊塗就做了枉死鬼,還有李裨後宅的一些仆人、雜役,沒招誰沒惹誰,無妄之災從天而降,一條小命飄向陰曹地府。
兩夥人馬血拚了很久,李裨的衛兵雖然人數少,但是裝備精良武藝高強,占據了優勢,王季和喬萬金的黃巾軍雖然傷亡慘重,但是人數眾多,依然頑強抵抗,不肯後退。
李裨為了對付王季、喬萬金可謂是煞費苦心,花重金打造了一支火槍隊,火槍隊的火槍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絕對效忠李裨的,裝備清一色的佛郎機火槍。二十幾個火槍手站成一排集體開火,一陣轟鳴,煙霧升騰,黃巾軍陣營裏倒下去一大片。火槍最有力的殺傷效果就是一群火槍手站成一排進行排射,麵前即使站著金鍾罩鐵布衫也打成篩子眼了。
黃巾軍被火槍的巨大威力驚呆了,亂了陣型,四散潰逃,喬萬金和王季帶著幾個黃巾軍被李裨逼趕到了一座小木樓裏。李裨得意洋洋地走到小木樓前,衝著裏麵喊話:“王季,喬萬金,你們給我聽好了,趕快放下武器乖乖地出來投降,別做無謂的抵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逃不出去了。放心,我李裨宰相肚裏能撐船,你們做的那些事我既往不咎,喂,想好了嗎,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