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幾乎是一口氣,穿街走巷的跑回了墩子所租的小院內,進了院子墩子趕緊將大門關住,然後就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世界上還有這麼傻逼的二球貨,那了個假貨還當得了個寶。”
我也笑得的不行,捂著肚子道“最讓我好笑的就是他臨走時那小人得誌的樣子,尤其是那句,看著是個漏,可惜你沒命撿。我聽了這具我差點都笑了出來。”
“哈哈,我看著他那球樣子,我也差點沒招架住,你說這貨腦子是不是給門擠了,抱著個磁駱駝,還愣是那麼高興。”墩子笑的眼淚幾乎都快出來。
“這下夠咱們可是海吃海喝上一陣啦。”
有了這比錢再手,我倆的生活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妮子大衣我們也穿在身上,大頭牛皮鞋我倆一人整了一雙,‘經濟’‘羊群’這樣檔次的香煙我們連聞到都不聞的,直接抽的都是帶顧慮嘴的紅雙喜。大魚大肉吃的我們都些滑腸,總之西安好吃的,好玩的我們倆都齊齊享受了一遍。
美好的日子總是讓人感覺溜的太多,這樣的鋪張浪費的美日子隻維持了短暫的三個來月,眼看著就要入冬,身上的錢被我們花的所剩無幾,在這樣下去這個冬天怕我們倆都過不了,倆人一合計幹脆再幹上一次。
這次我們選擇的是市場上比較熱門的青銅器,青銅器價格比較高,而且比較好出手,最主要的是銅器造出來假貨,沒個幾行領的人是根本看不出來的。西安西郊有個藝術品加工場,我們給了廠長雙倍的工錢,讓他請場子最好的師傅,為我們做一個仿漢朝的銅器編鍾,廠長接過錢後滿口沒問題,我們約在一星期後來取貨。
一星期後如約我們來到了這個工藝廠,老板將編鍾交給了我們。拿到編鍾時我不由的驚歎這個工藝廠師傅的技術,這個編鍾可以說不需要做什麼手腳就足以以假亂真,流暢的楞角,完美的弧度,沒有眼力勁的根本看不出是個假貨,為了表示謝意,我最後又多加了一百塊錢給廠長,其實主要原因還是希望他能為我們保守秘密。
雖說編鍾上的銅鏽部分做的還不錯,但是綠的有些太假,顏色有些太重,跟本迷惑不了行內人的眼睛,當然這些東西還回去還是的稍微加工一下的。回到小院後,墩子二話不說就在地上挖了個小坑,猴急的說道“趕緊!趕緊!”
“幹啥?”我一臉的疑惑的看著墩子。
“埋坑裏澆硫酸啊?”墩子皮不急待的說道“趕緊弄好了,咱就又有錢花了。”
“你個憨貨,不是所有東西埋在土裏澆點硫酸都能騙的了人的。”我解釋道“這個編鍾就是因為硫酸沒上好,才失了型的,你沒發現顏色有些太綠了?”
墩子點了點頭道“好像跟人家古董店裏的銅器顏色就是有點不一樣。”
“來!哥們今天再教你一招,去找些幹石灰粉,最好多弄些,對了再弄點柴火。”我對墩子招呼道。
墩子找來幹石灰粉後,我將編鍾埋在了石灰粉裏,然後在石灰粉堆上,點了一堆火。半個小時候,等火完全的熄滅掉後,我才從石灰堆裏拋出編鍾,然後用毛刷一點一點的將編鍾上的石灰刷掉,知道編鍾上看不到一點白色的石灰。
“丫嗬!果然顏色淺多了,跟古董店裏的一模一樣,強子你丫真是個十二能。”墩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好了這下就基本差不多了,今天就放在花園裏挨著地上一個晚上,吸吸地氣,去去石灰味道,明天早上我們就能上市場去了。”
第二天早上,依舊是天色剛亮,墩子就將我拉下了床子,我穿上呢子大衣,登大頭皮鞋,手上拎一副老板相的黑色大皮包,裏麵依舊是厚厚一遝報紙。墩子也將他那身泡妞戰袍穿在了身上,我一看就覺得不對勁。
“去去去!把衣服換了去。”我對著墩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