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說:“這地方有一座天濟廟,今天有廟會,十分熱鬧,三位可逛逛這個廟會。”
三人也想放鬆一下,就直奔正西,到了天濟廟外,隻見那邊人眾東西亂跑,喊說:“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蔣超拉住一人問道:“好好的廟會,怎麼就打起來了?”
那人還真知道底細,又很好說,就說講起來。原來龍信、姚會兩個會些武藝的過路人,因在這裏丟了盤纏,就想在這廟會擺攤賣藝掙點兒盤纏好趕路。兩人在廟西邊找了一塊地方。姚會找了一塊白土子,一塊板子,在板子上畫了一個人形。讓龍信賣飛刀的武藝。閑人一見立刻就圍上了。龍信口裏就說:“我們是異鄉人,不是專門賣藝的,皆因無錢使用,在此暫時賣藝,吃飯要飯錢,住店要店錢,我們會粗笨的氣力,眾位別當看打把勢的,隻當周濟周濟我們。”說完就練,就是自己的飛刀,紮那五丈外板上的人形,指哪紮哪。紮了六刀,都紮得很準。外頭圍著看的人挺多,也真有誇好的。龍信收住了刀要錢。嘩唰嘩唰的錢,見了不少。接著姚會掄了一路錘,也見了些個錢。龍信又立起板子來,衝著畫的那個人打眉毛,打雙眼,三支全中,大家喝彩,錢更給的多了。看的人又扔錢,要龍信打板上人的肚臍眼。這個時候,外頭進來四五個人,全是歪戴帽子,斜眉瞪眼,問道:“誰叫你們擺的這個場子?”這二位哪裏會說柔軟話,說道:“用你管!”那人說:“你們掛了號沒有?”二位說:“我們是不懂的。”那人說:“不掛號,就收攤。”這二人見一轉眼工夫就掙了這些錢,叫收哪裏肯收,三句話不對頭,就打起來了。這些人如何是這二位對手,一轉眼的工夫,這幾個人就是頭破血出。那幾個惡奴就說:“你們可別走哇!”撒腿就跑。看熱鬧的人說:“你們快收拾起錢走罷,他們可不是好惹的。”姚會說:“他們要是好惹的,我們也就走了,既不是好惹的,我倒要惹惹。”龍信隨即把錢攏了一攏。外頭一陣大亂,看練把勢的人,膽小的全都跑了。
葉萬鬆聽到這,說:“走,我們進去看看。”三個人便向廟裏走去。
那講情況的看客,見這三個人氣勢不凡,也跟著返回看熱鬧。
葉萬鬆等剛走到剛才打仗的地方。就看到來了一夥人。一人叫道:“在哪裏呢?”有人答言說:“沒跑,在這裏呢!”
剛才講情況那看客小聲對葉萬鬆三人說:“這一夥人,是剛才被打跑的那幾人的同夥。領頭那個叫陸凱。他左邊的那個趙保。右邊那個叫賈山。”
這時陸凱向姚會、龍信問道:“你們兩個人就是打把勢的嗎?”
姚會說:“不錯,你小子是作什麼的?”
趙保說:“你是什麼生意人,怎麼見麵口出不遜?”
龍信說:“放你娘的屁,什麼叫生意人,你沒打聽打聽二位老爺是做什麼的!”
趙保說:“什麼老爺,舅舅打你。”往前一躥,就奔了龍信,上麵一晃,緊跟窩裏發炮就是一拳。龍信伸手一抄腕子沒抄住,二人就打起來了。不過三五個回合,趙保一個橫跺子腳踢在龍信身上,龍信一歪身軀,噗咚摔倒在地。看來龍信本沒多大能耐,要是使飛刀,可能還好些;要論拳腳,可是不太行了。他這一躺下,姚會就急啦,往前一躥,伸手就抓趙保。趙保如何肯讓他抓,雙手往上一分,就使了一個分手跺子腳,“當”的一聲,就踢在姚會身上,“崩”的一聲,姚會晃了兩晃,叫道:“哎呀!好小子,你再來。”趙保當腰“當”又是一腿,又踢在身上,姚會仍又晃了兩晃,說:“小子再來。”趙保又是一腿。姚會單臂用力,“叭”就是一掌,趙保“哎喲”一聲,摔倒在地。那一個叫賈山的奔將過來與姚會交手。三彎兩轉使了一個水平,用他頭顱衝著姚會一撞,姚會往後一仰,單臂用力,就給了賈山一拳。
那講情況的看客又對葉萬鬆等小聲說:“這個賈山,人稱金角鹿,皆因他會使一個頭。他腦袋往上一撞,要讓他撞上,總得躺下。”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