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新亭又引領眾人遊覽豫園。
走進園門,龍新亭向眾人做介紹。他先講述花園的曆史:
“建立豫園的潘允端是明朝刑部尚書潘恩之子。明嘉靖三十八年,也就是陽曆1559年,潘允端以舉人應禮部會考落第,萌動建園之念,在上海城隍廟西北的大片菜畦上“稍稍聚石鑿池,構亭藝竹”,動工造園。嘉靖四十一年,潘允端出仕外地,無暇顧及建園,其《豫園記》中說:‘垂二十年,屢作屢止,未有成績。’
萬曆五年,也就是陽曆1577年,潘允端由四川布政司之位解職回鄉,便集中精力再度經營擴修此園,請園藝名家張南陽擔任設計和疊山。此後,園越辟越大,池也越鑿越廣。萬曆末年竣工,總麵積70餘畝。全園布滿亭台樓閣,曲徑遊廊相繞,奇峰異石兀立,池沼溪流與花樹古木相掩映,規模恢宏,景色旖旎。
明代中、後葉正值江南文人造園興盛時期,上海附近私家園林不下數千,而豫園‘陸具嶺澗洞壑之勝,水極島灘梁渡之趣’,其景色、布局、規模足與蘇州拙政園、太倉弇山園媲美,公認為‘東南名園之冠’。
潘允端在《豫園記》中注明‘豫園’,取愉悅老親意也。‘豫’,有‘安泰’、‘平安’之意。足見潘允端建園目的是讓父母在園中安度晚年。但因時日久拖,潘恩在園剛建成時便亡故,豫園實際成為潘允端自己退隱享樂之所。潘允端常在園中設宴演戲、請仙扶乩、相麵算命、祝壽祭祖、寫曲本、玩蟋蟀、放風箏、買賣古玩字畫。由於長期揮霍無度,加上造園耗資,以致家業衰落。潘允端在世時,已靠賣田地、古董維持。潘允端死後,園林日益荒蕪。明末,潘氏豫園一度歸通政司參議張肇林。清初,豫園幾度易主,園址也被外姓分割。康熙初年,上海一些士紳將豫園幾個廳堂改建為清和書院,堂中供奉鬆江知府張升衢長生祿位。書院尚未修竣,張升衢遭貶黜,隨即停工。園中亭台傾圮參半,草滿池塘,一些地方成了菜畦。
清康熙四十八年,陽曆1709年,上海士紳為公共活動之需,購得城隍廟東部土地兩畝餘建造廟園,即靈苑,又稱東園。乾隆二十五年,一些豪紳富商集資購買廟堂北及西北大片豫園舊地,恢複當年園林風貌。修複後的花園實際上已非私家花園,成了供城邑士人鄉紳們集會雅玩的園林,但規模布局還依照潘氏豫園,保留了文人宅園明秀雅潔的風貌。原臨荷花池的樂壽堂已頹圮,複建在原址上建起形製高大、華麗寬敞的三穗堂。
道光二十二年,陽曆1842年,英軍從北門長驅直入,駐紮豫園和城隍廟,司令部設在湖心亭。豫園‘風光如洗,泉石無色”。鹹豐五年,陽曆1855年小刀會起義失敗,清軍駐紮豫園,香雪堂、點春堂、桂花廳、得月樓、花神閣、蓮廳皆遭損毀。鹹豐十年,太平軍東征,清政府請洋槍隊入城防守,豫園又作兵營,“西園石山,盡拆填池”,建造西式營房。
清嘉慶、道光年間,上海商業發展較快,一些商業行會在豫園設同業公所,作為同業間祀神、議事、宴會、遊賞之處。同治七年西園劃分給各同業公所,各自籌款修複。此後園內茶樓酒館相繼興起,商販叢集,荷花池西南一片空地上,一些江湖藝人,諸如相麵測字、賣梨膏糖、拉洋片等在此設攤,逐漸成為固定廟市,後演變為商場。光緒元年,陽曆1875年,豫園內有豆米業、糖業、布業等21個工商行業設立公所,一些公所還設立學校,舊有古跡日趨湮沒。”
聽罷這段介紹,記者們唏噓感慨,外國侵略,內亂動蕩,使名園命運坎坷,飽經蒼桑呀!
眾人走進位於豫園正門附近的三穗堂。龍新亭介紹:“此堂其意‘禾生三穗,乃豐收之朕兆’。有5間大廳,屋宇宏敞。大廳中間有“城市山林”和“靈台經始”匾額。匾額下是書法家潘伯鷹書寫,豫園主人潘允端撰文的《豫園記》。三穗堂南臨大湖,堂前檜柏分植,景觀頗廣遠,“湖心有亭,渺然浮水上,東西築石梁,九曲以達於岸。”三穗堂在清代中葉曾為豆米業公所議事、定標準斛之所,又稱“較斛廳”;還曾是官府召集鄉士紳商宣講皇帝諭旨之處,是當時滬上紳士富商的政治、經濟活動場所。三穗堂南荷花池、鳧佚亭、綠波廊、濠樂舫、鶴閑亭、清芬堂、凝暉閣等成為豫園外景點。”
遊完三穗堂,一行人來到仰山堂、卷雨樓。龍新亭講解:“這底層稱建築稱仰山堂,上層為卷雨樓。仰山堂共5楹,後有回廊,曲檻臨池,可小憩。望大假山景,池中倒影可鑒。卷雨樓為曲折樓台,取唐詩“珠簾暮卷西山雨”之意,雨中登樓,煙霧迷蒙,山光隱約,猶如身入雨山水穀之中,為豫園絕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