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柳,我喚你小雛可好?”陸簫不知何時走到她身後,伏在她的肩上,鼻息溫熱。
“公子可否放開我的手?”雛柳心中不滿,為什麼是她先被吃豆腐?這不公平!
“小雛,你又要丟棄我麼?”陸簫沒有放手,反而更貼近雛柳的身體。
“我丟棄你?開什麼玩笑,我才剛見到你。”雛柳用力的掰著身後之人的手,卻沒有反應,反而更緊了。
“你忘了麼?那年你拿匕首把我的心髒戳穿,然後毫不猶豫的離去,你知道我多傷心麼?”陸簫的手鬆了些,雛柳趁機逃離了他的魔爪。
“你還是會怕我,和以前一點沒變。”陸簫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眼圈微紅。
“我不認識你。”雛柳淡淡的說。
“小雛,你當真這麼絕情?!”陸簫的臉色很不好看,青黑青紫攙在一起。
雛柳淺淺一笑,“陸公子,你許是認錯人了。”
“小雛,小雛,我尋你這麼久,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陸簫的臉白了幾分。
“你以為,你的幻術騙的了我?”雛柳冷笑。
陸簫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小雛,我怎會騙你呢?”
“攝魂術,先引出其負麵情緒,再攝其魂魄。”雛柳冷笑道,“你還真是聰明,會想到利用前世悲情來博取同情,創意很好,就是你的劇本太爛了,回去換個新的,更悲劇點,這樣才有看點啊懂不?”
陸簫見陰謀被揭穿,一時氣竭,他百戰百勝的劇本居然被嘲笑了。
還是個女的!
他勃然大怒!取出腰間長笛,清幽婉轉笛音穿破耳膜,震動巨大。
雛柳受不了如此打得衝擊力,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陸簫淺笑,真是不堪一擊。
那麼小的身體裏,有神氣又有魔氣,還有魔君的內丹,還有萬年的修為,不怕撐死了血液不流通麼?陸簫長歎一聲,魔君對你還真好,守你那麼久,為你受天劫,死相慘不忍睹,連縷魂都沒留下,轉世都不成,你還在這活得這麼好,你對得起誰呢?魔君的心血都白費了。
陸簫又吹起長笛,腥紅的血從雛柳的嘴角劃出,一抹紫色的煙飄出,是雛柳的魂被笛聲勾出。
“你還不悔改麼?你以為你和魔君同名就可以任意妄為麼?”不遠處現出一抹純白的影子,藍袍墨發,長眉鳳目,唇角微彎,手持一把金色彎刀。
“師傅?”陸簫疑惑的看著那抹白影。“你不是死了麼?”
“在沒除掉你之前,為師怎麼能死呢?教出你這樣的徒兒是為師的錯,你原諒為師可好?”白影踏出幾步,鳳目含愧。
“師傅,你沒錯,是徒兒一心求勝,誤入魔道,還不知悔改,徒兒已經無救了,師傅請回吧。”陸簫淺淺的笑了,收回長笛,向前做了個揖。
“簫兒,為師煉成血魔之體,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活著見到你。你犯下的罪為師已替你全承擔了。你無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