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卻似總無情,唯覺尊前笑不成上下(1 / 1)

墨色的血塗在紫色的魂魄上,頃刻間便消失了。

“陸簫,你做的很好。”

“魔君?你交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你能不能完成我一個願望?”

“嗬,你要和我提要求麼?”

“望魔君成全。”

“我願和白亍一樣,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本尊的力量還未恢複,怕是幫不了你。而且你已經把血滴在女媧石上,相當於定了契約,女媧石不滅你就不會死。”

“魔尊騙我,他騙我……”

“不隻是他。”

“還有誰?”

“嗬,為什麼告訴你?”

“你要噬魂笛吧,給你。”

“這麼幹脆?”

“我除了這個也沒什麼可以給你的。”

“不過你虧了,算我欠你個情,你要什麼?”

“我要一個有白亍的地方。”

“夢境可以麼?”

“好。”

“你真的要在一個虛無的夢裏?”

“是。”

“我送你一片勿忘我,你自己保重。”

“多謝。”

“這件事你不許告訴別人。”

“是。”

“你很乖,我自會保你安寧。”

淡紫的煙霧飄起,陸簫麻木的閉上眼,血腥味依舊在蔓延,她的鼻息微弱,麵頰蒼白。

活著沒意義,死了也沒意義,倒不如給自己一個成全。

嘴角輕勾。

白亍,我去陪你了。

……

雛柳昏昏沉沉的揉揉眼睛,從地上坐起來,眼前隻有那片荒地。感覺身上冷冰冰的,全是墨色的液體,還有血腥味。

還有,她不記得任何東西了。

她隻記得自己是誰。

她為什麼會在這裏?這個冷冰冰的地方讓她有點莫名的心寒。

“小雛。”

“額?”雛柳回過頭,瑩藍的天映著那人的身影,墨發垂腰,劍眉星目,狐領銀袍,就是臉白了些。

“小雛,你沒變。”男子微笑,雙目如清溪般透徹,閃著盈盈的波浪。

“你是,哪位?”雛柳掙紮著想站起來,雙膝卻軟了下去,她麵色有些蒼白,緊緊咬著嘴唇。

這個男子,讓她非常不舒服。

應該是看到雛柳的精神不大好,男子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走到雛柳身前,蹲下的瞬間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男子劍眉輕皺。

再沒有遲疑,男子把雛柳的腿放到自己膝上,輕輕地揉著。

男子的長發垂到臉頰旁,星目微合,睫毛上閃著白光。白皙的手骨節分明,力度也適中,雛柳的不適感稍稍減了些。

雛柳臉色微紅。

半晌,她把腳從男子手中抽出,擺正男子的臉,男子靜靜地看著她,眸光微動。

“告訴我,你是誰?”

男子淺笑,“我是魔君。”

“魔君?”雛柳很訝異,她不記得這個人,這個人怎麼認得她?

男子沒有看到他想的相擁而泣的場景,卻隻看到麵前的人疑惑的表情,眉頭輕皺,沒有用麼?她不是可以記起前世的記憶了麼?現在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魔君輕歎,現在時機不對啊,還不太適合告白,再等吧。

“小雛,我先走了,你好自為之吧。”雛柳隻看見魔君一閃身就不見了,很是鬱悶,這人怎麼和神經病似的,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怎麼就我一個人,這是哪啊?怎麼出去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