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可以感化嗎?”暮迪在思考這個問題。
“其實,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不是爺爺不肯出手幫你,而是爺爺本不該是這個時代的人,自從我敗於你師傅之手,變得自暴自棄,終日飲酒,內心的壓抑得不到釋放。到了我這個層次,修煉本沒有太大的意義,當有一天,我想明白你師傅關於轉換理念的時候,我把多年的苦悶情緒轉化成為能量,轉化成動力,實力再次得到突破。存在的意義就變成了和你師父再戰一次,然而我一直在苦苦等候你師傅的到來,可他終究沒有出現。”
“師傅去世了,他為了我醍醐灌頂……”暮迪開始哽咽,喉嚨似乎被什麼塞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我猜到了。孩子別傷心,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沒有那麼完美的。就像爺爺,唯一的願望再也得不到嚐試,但不還得活著,直到死去的那一刻。可偏偏我這條老命還挺硬朗的,熬吧!”
“古爺爺,禪武宗主冷斷魂也是聖階高手,為什麼爺爺不找他一戰。”
“冷斷魂?實力是不錯,不過比我還差那麼一點點。”
“古爺爺,你能幫我對付他嗎?我想報仇!”
“報仇?何為仇恨?一己之私,還是一人之恨,我想你師傅玄青一個也和你說過類似的話吧!”
想著師傅羽化仙去曾留言,“為萬民可殺一人,為一人不可禍萬民。”暮迪似乎有點懂了。
“當年東方玄武宗,本身有覆滅的危險,作為榮譽長老,我都沒有多加理會,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這實在是太難以理解了。
“當時的禪武宗實力壯大到足以吞並任何門派,世間之事本來就是優勝劣汰,這沒什麼,但冷斷魂以聖階的身份,居然幹起了暗殺的勾當。當時正值我想通了玄機,將心中的怨氣化為能量,實力再一次提升,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理,暗自約占冷斷魂。”
“結果如何?”暮迪飛快的問道。
“結果當然是我略勝一籌,但我卻不能將其擊殺,甚至連擊敗都不可能,隻是實力高出一點而已。”
“那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嗎?”暮迪不死心。
“除非具備你師父的實力?魔武雙擊,方可有將其擊殺的可能性。”
“古爺爺,那也就是說,即便你突破了,你依然不是我師父的對手啊,可你好像信心滿滿的,要找我師父挑戰啊!”暮迪表達了心中疑問。
“整體上我當然不是玄青老弟的對手,我隻是想證明單論武技,我能略勝一籌就心滿意足了。”古九變說道這,突然摸了下暮迪的頭發,“孩子,其實你有所不知,聖階之間的戰鬥是超恐怖的,那是需要開山裂石,城毀人亡的,除非是意念之間的戰鬥,否則所產生的破壞性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當初和我師父,還有冷斷魂之間的較量到底有沒有真的進行啊?”
“我和他們之間的戰鬥都是事先布置好結界,然後以意念施為的,所以,你讓我給你形容戰鬥過程,我說不出什麼實質性的場景。但即便如此,結界也不能完全阻擋外放的殺傷力。真正的生死相搏,又怎麼會提前布置下結界呢?所以我們之間不會輕易的生死相搏。”古九變頓了下,“我和冷斷魂約定,我們不再插手聖階以下的戰鬥,如果他要是敢繼續暗殺的話,那我也不會客氣,盡全力擊殺禪武宗的人,那會是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麵。”
“看來冷斷魂是答應了你的提議了。”
“當然,這由不得他,我已經做出讓步了,其實這也是他不敢胡來的主要原因,尤其是對藏寶海灣。”
古九變看著欲言又止的暮迪,搶先說道:“孩子,不是爺爺不幫你,隻是我們不能不顧及平民百姓的生死,爺爺存在的意義就是限製冷斷魂,但如果有一天,爺爺去世了,可能這個任務就要交給你了啊。”
“我?我可以嗎?”暮迪眉頭緊鎖,神情凝重。
“當然可以。”古九變突然又變回了看守老人的神態,“影子來了,下回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