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月色舞就那麼的看著穆雷。
幽虎也在強行占據穆雷識海,並爭取身體的控製權,消滅了同來的傭兵之後,感覺萬分疲倦,也就那麼的睡去了。
月色舞在魔王之劍出土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魔王之劍的氣息,令她驚訝的是,她同時感受到了其他幾位真神的氣息,尤其是塞納留斯,就像恢複了巔峰狀態一樣。熟悉的金光,平靜的歌謠,那一定能淨化掉魔王之劍附帶的瘟疫氣息。
本來她已經感到了無限的希望,可那隻是短短的一瞬,氣息就已經消失,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魔王之劍的氣息也同時消失。
聰明的月色舞知道,那不是完全的淨化,而是暫時的壓製,一但魔王之劍瘟疫的氣息再次爆發,那就是災難來臨的時刻。
月色舞試圖用神識感應同伴的存在,可其他六位真神的氣息完全的消失了,而眼前這個家夥一但恢複了實力,後果不堪設想。
一切隻能寄希望於奇跡。
良久,穆雷首先醒來,幽虎對他並沒有痛下殺手,他還指望著用穆雷的身體,去尋找魔王之劍呢。
穆雷抬頭望向天空,血雀似乎多了很多,他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任務。
看著周圍死去的夥伴,穆雷拿起匕首發呆,他下了決心,他要死去。用自己的鮮 血去祭奠同伴,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內心的痛苦,得到解脫。
穆雷手握著匕首,卻遲遲沒有動手,因為在他的眼前又浮現了藍雨那清麗的身影。
死亡能解決自己良心上的譴責,可他對得起藍雨嗎?對得起即將出生的孩子嗎?
穆雷的內心在苦苦的掙紮,終於他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回去偷偷的看藍雨一眼,哪怕一眼也好,然後自己再偷偷的死去。
可穆雷不知道的是,也正是這個想法,帶給了藏寶海灣一個空前的災難。
穆雷經過長途跋涉,他拚了命的趕路,隻是為了盡快完成自己的願望,然後靜靜的死去。
終於,他回到了藏寶海灣,找了一個藍雨外出的機會,偷偷潛入家中。可他驚訝的發現,腦海裏那個睡去的家夥,又醒了過來,而且死命的要求,“你要是敢自殺,我就殺了你的妻子。”
穆雷心裏淩亂,不知如何是好,如果他知道,當初在一開始的時候,他選擇自殺的話,幽虎也阻止不了。可現在,一切都晚了,幽虎經過了短暫的恢複,完全壓製了穆雷,但他並不急於控製穆雷的身體,因為經過穆雷的抵抗,他的實力也會嚴重的受損。
穆雷依稀記得,自己在離開橫斷山脈的時候,天空中一個溫柔的女聲,“堅強你的意誌,他沒那麼容易控製你,以現在暴風大陸的能力,沒有人夠殺死他,除非能進行真空吸裂。
穆雷躲在自己家的衣櫃裏,默不作聲,他隻是用心在聆聽藍雨的聲音,也隻有這才能帶給他靈魂的一絲安慰。
幽虎也不著急,一切都無所謂,反正他需要的隻是時間,他的實力在慢慢的恢複。
幽虎身上天然散發的瘟疫之氣,已經悄然擴散。要是在冥界,這還是最好的養料,可以提升魔王附庸的實力,可是在暴風大陸,對於普通民眾來講,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幽虎也無意殺害藏寶海灣的廣大民眾,他們的死於幽虎來講毫無半點意義,隻是幽虎就那麼的靜靜待在那裏,也會天然的散發瘟疫之氣。
事件至此連貫了起來,藍雨也在和穆雷以傭兵密碼的形式,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後果。
“我去買點東西,晚上給你做好吃的。”藍雨笑著對丈夫說道,轉身出去了。
藍雨出門後,直接奔向東方玄武宗的小會議室處,那裏有負責聯絡的侍衛。
片刻,藍雨見到了暮迪,把知道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了暮迪。
暮迪開始沉思,他在想那句最關鍵的話,“要想消滅他,隻有真空吸裂。”
“真空吸裂?這是個什麼攻擊方式?”聰明的暮迪已經猜到了這是月色舞的指點。
可暮迪苦苦思索,不得其解,看來隻有等師傅玄青醒來,也許才有機會了。
可暮迪曾無數次試圖喚醒師傅,可師傅就那麼的在識海中沉沉的睡去,絲毫不理會暮迪死命的呼喚。
到底要如何才能喚醒玄青呢?那真空吸裂又是如何完成的呢?
暮迪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