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一走進他住的帳篷,就看見夏小容瞪著他,於是笑道:“一看你這樣子就是生氣了。”見夏小容不說話,他放下水,道“我先出去,快洗洗,你旁邊有帕子。”
“不洗。”夏小容索性躺了下來,“你不是叫我休息嗎,我現在就開始睡覺,一直睡到明天早晨。”
聶末表情嚴肅起來,這時候可不是她使性子的時候,他走了過去,道:“夏警官,現在可不是耍脾氣的時候,我們以後還要很多事要做,清洗一下,我在給你找點吃的,養好精神懂嗎。”
夏小容一下爬了起來,聽聶末口氣,可能有什麼事要發生,小聲的說道:“我沒耍什麼脾氣,是你不解風情,不懂女生在想什麼。”
聶末一愣,不明白她到底說什麼,但語氣緩和了些,壓低了聲音,道:“記住我的話養好精神,我們找機會離開這裏。”
“這裏有危險嗎?”夏小容緊張了起來,身為警察的她本對危險的警覺性就高,但是現在她還真沒發現什麼。
聶末點了一下頭,麵色沉重“很可能”。然後他看著麵前的女人,有些不忍心,才剛脫離危險回來,可能很快又要麵臨意想不到的困境,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告訴了她明天他要做的事。
夏小容聽完,感覺一下像是掉進了冰窖裏一樣,臉色很是難看,“你的意思是說你明天不知道是死是活嗎?如果你非去不可,我陪你。”
“你要是去了,我就真的死定了”聶末笑了起來。
“你還笑得出來,如果是這樣我寧願那天我沒去找什麼草藥,我拖著你下山都比現在好。”說完她狠狠的瞪了他兩眼。
聶末與她這段時間的相處,幾經危險。兩人之間不知不覺中也有了一定感情,知道對方關心他,隻是不想她太過擔心。
過了一會,聶末突然問道:“你還記得來這裏的路上,經過一條小溪流,往那裏走越過一個小山峰,在進樹林的地方有個橢圓形洞口的洞嗎。”
“不記得”夏小容搖了一下頭。
聶末想了一會,道:“沒關係,你隻要到了那裏應該就能找到,明天我走了以後,你就去,然後在那裏等我。”
夏小容沒有問為什麼,因為她相信聶末這樣做有他的道理,她擔心的是明天他這一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你不去不行嗎?”
“畢竟我答應過憐雅,他救了我的命,也救了你,我這次去就算是還她的情”聶末今天見了冷憐鋒,又發現陳醫生的古怪,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危險,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過於多慮,以前他很想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很好奇,但是現在夏小容回到了他的身邊,他不允許這種危險真的發生。
夏小容突然道:“對了,我們在回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樹林上空有飛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上山來找我們。”
“恩,有可能隻是這大山裏要找我們恐怕不容易,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就在夏小容還想說話的時候,聶末一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別出聲,然後又放下手,夏小容隻是看著他沒在吭聲。
聶末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現在自己身體恢複,耳力當然也好了很多,有人,他已經確定,很可能是那陳醫生,覺得他應該是剛來,沒聽見前麵他們說的話,看來以後應該在小心些。
聶末在夏小容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夏小容耳根都紅透了,開始照著聶末的話,說出一些男女情人間的話,很肉麻還有些露骨,當然聶末也配合著她。
外麵的人足足站了十分鍾才離去,看著夏小容臉還紅紅的,嬌豔欲滴,聶末覺得不好意思,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他站起身道:“我先出去,你快洗洗,我在外麵守著,等你洗好了,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看著聶末出去的背影,夏小容開心的笑了起來。
聶末坐在離帳篷不遠處的草地上,看著遠處的瀑布陷入了沉思,有人在帳篷外偷聽他們的談話,更是確定他之前的想法,現在最關鍵的是明天怎麼活著,還不受重傷,可是上次與那怪物的交手還曆曆在目,他的心又跳了起來,因為他遠不是把怪人的對手,到底要怎麼做呢。
陳醫生走了過來,坐在聶末的旁邊,笑道:“你朋友是個警察,真漂亮。”
聶末看了他一眼,一想到剛才他在外麵偷聽心裏不太舒服,但還是笑了笑,一時真不知道和他聊什麼。
陳醫生見聶末沒說話,以為是擔心明天的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道:“我去給你們弄吃的,你朋友一定很餓了。”看著他離去,聶末真希望這些想法,隻是他多心了而已。
天黑的時候,又下起了雨,雨很大,聶末和夏小容去看過一次段祁山,醒是醒了,但是意識還有些模糊。為了安全起見,他們睡在一個帳篷,陳醫生認為他們是情侶,覺得理所當然。
晚上聶末和夏小容沒怎麼說話,幾乎都睡不著。聶末睜著眼睛想著事情,突然站起身對夏小容說道:“我出去一下,你別出去,好好休息。”
“你去哪裏?外麵還下著雨呢”
聶末回頭說道:“別擔心,我很快回來”說著就走了出去,看著遠處的大洞口,他的心裏有很多疑問,又看向那大瀑布,然後走到了段祁山所在的帳篷,他在外麵仔細聽了一下,確定裏麵就一個人,輕輕的走了進去,裏麵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