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一轉身,左手接過刀來,一刀砍斷了鐵鏈,一切發生在眨眼之間,而與此同時,周圍的鐵鏈已是蜂擁而至,他身形一旋,手裏的刀擋住了麵前,兩條飛來的鐵鏈,然後往地上連滾,卻被鐵鏈追著不放,他根本沒有使出刀法的機會。
可就在聶末已經砍斷幾條鐵鏈的時候,他左方的鐵鏈突然向躺在地上的莫紫凝飛去,聶末向後一躍,擋在了莫紫凝的前麵,刀也順手劈了出去,發出幾聲脆響,飛來的鐵鏈齊齊斷落,算是化險為夷。
但是接下來的鐵鏈卻是越來越多,聶末幾乎沒有停頓,抱起莫紫凝就跑進了上來的石梯裏,然後就聽見上麵一聲聲打在石板上的脆響。他籲出口氣,看著懷裏的莫紫凝,又抬頭看了看上麵,有些想放棄從上麵通過的想法,如果是他一人倒還好,但是現在帶著莫紫凝,很是無奈。
聶末忍著劇痛,把留在手腕上的鐵鉤拔了出來,索性坐在石梯上,隻要不上去,這裏還算安全,隻有破除了上麵的機關,才可能出去,而他都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畢竟那裏漆黑一片。
良久他的目光落在石梯的那些蠟燭上,心中有些疑惑,這石柱裏麵,他一路走上來,有光就是因為這些蠟燭,這上麵的機關如果是防止那黑袍人出去,那這石柱裏麵不應該還點著蠟燭,這不合情理。
那是誰點的蠟燭,這裏麵應該沒有別人了,聶末的雙眼冷了起來,想到了應該是那黑袍人,以對方的速度,在自己與那小孩搏鬥的時候,是可以點完這些蠟燭的,他希望自己做他的前鋒,要是自己破了那些機關,他也就能出去。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裏可能就是現在唯一能出去的路,他也隻能搏一搏,他把莫紫凝放在離上麵石板最近的石梯處,然後走了上去,當腳一踏上去,寂靜的四周突然就有了響動,他從褲子上撕下一塊布料纏在手上,握著手裏的刀,做好隨時發揮刀的威力的準備。
很快,黑幕的鐵鏈就飛了出來,當中還夾雜著那鐵箭,聶末哪會遲疑,一集中精神刀劈了出去,這也許是聶末練成第一層刀法後,發揮刀的威力最大的一次,他清晰的看見那向外擴散的氣流,就想一陣巨浪撲打出去,離他不到一米距離的鐵鏈和箭全成粉碎。
就在聶末準備著使出二刀的時候,一切安靜了下來,良久都沒在聽到什麼響動。
他決定主動進去,然後人已然衝進了麵前的黑幕裏,嘴裏雖然含著那石塊,但是根本看不見什麼。
聶末索性閉上了眼睛,現在他良好的耳力,就成了他的眼睛,良久,他聽見了風聲,很亂,可奇怪的是,卻沒有聽到任何可能攻擊他的聲音,怎麼會這樣,他的心裏反而不安起來,他人已經走了進來,那些箭和鐵鏈呢,怎麼不攻擊自己。
就在他疑惑的時候,手裏的刀晃了起來,這次的晃動很大,他的手幾乎握不住它,是什麼,他猛的睜開眼睛,雖然看不見什麼,但這不過是人的本能而已。
聶末感到現在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他的精神一直高度集中,他必須保證隨時都能發揮出刀的威力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除雜亂的風聲,聶末根本沒聽到別的動靜,聶末大著膽子又往前走了少許。
他的步伐一直沒有停留,他已經完全被黑暗淹沒,一切卻顯得很平靜,心裏也不安起來,這種不安情緒,也許也受到了手裏刀的影響,因為它從未停止過晃動,它是在提醒有危險,還是指引他呢。
這時的聶末幾乎不用在思考,因為他的四周突然亮了起來,一時之間他簡直睜不開眼睛,是什麼,就在他看清情況的時候,他的四周赫然出現了四個張著蛇嘴的蛇頭雕像,很大, 雕得栩栩如生。現在他四周的光,就是從蛇頭的眼裏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