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聶末轉身一看那個賣給他煙的女乘務員,之前她路過幾次,都看見聶末一直在這裏。
聶末笑了一下道:“我等下就回去”女乘務員看了他一眼,想說什麼但是沒說,走了過去。
他又等了會。心想,可能是等不到了,正準備離開時,火車行駛的聲音變了,已經進洞,聶末笑了一下站在那裏也沒動,火車車廂突然抖了一下,一陣碎碎話語聲彌漫了聶末的腦際,“為什麼,為什麼”這三個字不斷的重複著。
“什麼為什麼,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殺他們”聶末剛說完,感到大腦一輕,一切又恢複平靜什麼都聽不到了。
聶末身體變得僵硬起來,腦中竟一片空白的似的,不自覺的就往車廂的方向走了兩步,走到過得處的時候,聶末的眼前突然紅光一閃,他的大腦就像是電影閃過畫麵一般,詭異的景象一幕接一幕。
“剛才怎麼了”聶末記得他可沒動過,在他的印象裏他可是站在吸煙區裏麵沒有動一下,還有剛才那些畫麵是怎麼回事。然後想到了那一閃而逝的紅光,知道是包裏的刀的緣故,是刀救了他,不然他可能會和方同他們兩個一樣,想到這裏還真是心有餘悸。他在大山裏也算是遇奇不少的了,沒想到自己這身體還能被人突然控製了一般,這更加增添了他心中的疑惑,很想找到原因。
聶末決定先回去,邊走邊想著大腦裏閃過的畫麵。將其連在一起時,他猛然停住了腳步,腦子裏出現了一個完整的畫麵:他從一走進那個吸煙區時,一個影像就一直站在他的麵前,一雙綠油油的眼睛就一直瞪著他,他走動一下他也就動一下。一直和他一樣都在等,等進山洞那一刻。當進山洞後,他開始在自己的耳邊低語,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出山洞後,就消失了,自己也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想至此,聶末渾身發涼,難道真有鬼一說,他雖然不明白方同他們兩個為什麼會死,為什麼要在火車進山洞的時候。但是他已經產生了興趣,嘴角勾起了一個弧線,要是真有,他倒是很想見識一下。
聶末去了衛生間洗了把臉,清醒一下大腦,可能是剛才大腦裏閃出那些畫麵的原因,他覺得消耗了些體力。
現在的夜已經很深了,聶末確實很累,眼皮已經抬不起。等他醒來的時候,天以大亮,想到昨夜驚魂,不自覺的想到那車廂盡處的地方。早上的車廂裏顯得比昨日有人氣,過了一晚上,大家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他下意識的摸了下放在包裏的刀,然後看了一眼莫紫凝。
在這火車上的一晚,聶末算是半睡半醒,不過對於他來說,一點不影響他的精神狀態,也沒見到與他同在一起的中年女人,就在他站起身的時候,那女人走了進來,手裏拿著水和食物,笑道:“我去吃早餐,順便給你們也帶了點。”
聶末真不知道說什麼好,遇見這個好心的人,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隻是笑道:“謝謝,不用了,我帶有吃的。”
中年女人把東西硬塞給了他,皺眉卻笑得道:“怎麼婆婆媽媽的,怕我害你不成。”
聶末也沒說什麼,覺得自己不要太矯情了,於是拿著手裏的東西剛吃了一口,就停了下來。他突然聽得了什麼聲音,很細微,於是仔細聽了起來,那就像是一聲聲微弱的歎息,但很快就消失了,於是心裏一下想到昨晚發生的事,心裏疑惑起來,難道大腦裏還有些殘留的東西。
“怎麼了,想什麼呢?”中年女人見聶末拿著東西,好像失了魂一樣,於是問道。
“哦,沒什麼,請問大姐還有多久到站。”聶末問道。
“現在是早上九點,下午四點以前應該可以到了,聽你的口音不是回家吧,是不是求醫。”
“恩,是求醫。”聶末笑道。
“哎!”中年女人歎了口氣“我那老伴,去世了好多年了,也是生了怪病。”
聶末看著身旁的莫紫凝本想安慰對方幾句,但不知道說些什麼。
沒多久聶末去了洗手間,剛出來時,就聽見,吸煙區的一個人說道:“昨天晚上死的那個,真的太怪了”
另一個人道:“那是當然,和中午死的那個一模一樣,不怪才怪呢”
一開始說話的那人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是他死前幾分鍾,就是火車進山洞那會,他乖乖的,嘴裏好像說著什麼不該拿什麼東西。”
聶末覺得奇怪,這個人聽到的話和方同聽到的是一樣的,是怎麼回事,方同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死的呢,如果是這樣,那現在這個人可能也會有像方同那樣的下場,隻希望,他在下次火車進山洞不要站在這裏,或許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