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罵得好,我怎麼會輕易殺了你,你看看他們,與他們做個伴如何。”黑夜人陰笑了起來。
段祁山看看向那些伏地僵屍,寧願死也不想變成那樣,剛想咬舌自盡,可卻是動彈不得,驚訝看著黑衣人那隻已經抓住他下顎的手。
“想死,有那麼容易嗎。”
段祁山那憤怒的眼神很快就變得空洞了起來,然後砰然倒地。
聶末動了,他竟然恢複了意識,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見不遠處躺著的段祁山。
“沒想到你這麼快能醒過來。”黑衣走近了他。
聶末幾乎說不出話來,心裏那種痛苦與憤怒,堵住了他的喉結一般,隻是死死的瞪著麵前的人。可就在這時,他聽見了遠處走來的腳步聲。
“是你!”黑衣人的聲音竟有些驚訝。
當聶末看清走進火光裏麵的人時,心裏不是很明白為什麼黑衣人會有那驚訝的語氣,因為走近他們的人不過是個女孩,一個十歲出頭的孩童,與那高丁右的女兒一般大。
隻是這女孩的個子高了些,長得也不如影兒,皮膚黑,長相一般,但那雙眼睛明顯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戾氣很重,這些倒是與他第一次見到的影兒有些相似。
“鬼琢,別殺了他,留著有用。”女孩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你父親知道了嗎?”鬼琢問道。
“恩,今天是九月十三,我們豈會不知道有人會趁這個時機找上門來呢。”女孩說著雙眼一冷,“別以為就你聰明,在這裏等著,要是你不來,他們也別想進去半步。”
鬼琢身體微微抖動了一下,應該是有些生氣這女孩對他的態度,但沒有在說什麼。
聶末沒想到了鬼琢竟然會有些怕了這女孩,也許他怕的是她的父親,聽這語氣,她的父親應該就是這裏的主人。
“你拿到刀了。”女孩陰聲道。
“是!”鬼琢突然變得擔心起來。
“你放心,你幫了我們這麼多,那刀是你應得的,我們不會奪人所愛,我不會告訴我父親。”女孩嘲諷的笑了一下。
“我覺得還是殺了他吧!”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這刀有靈性,雖是你先得的它,但畢竟與這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你怕它不聽話吧。”
聶末本能看向鬼琢手裏的刀來,心裏突然多了一絲莫名的希望,那鬼琢握著刀的手緊了緊,像是想把麵前的女孩劈成兩半一般,隻是沒有真的這樣做。
這時又多了幾個人,像是這女孩的手下,幾人抬起了聶末隨著女孩朝黑影裏麵走去,鬼琢站那裏久久的望著手裏的刀,然後也跟著走進了那黑夜裏的城堡。
聶末身體劇痛從未停止過,被抬著走的過程中幾次差點又暈了過去,但他的心裏卻是有種從未如此強烈的求死欲望。
從剛才的事情來看,就算沒有那黑衣人,他與段祁山也別想進到這裏來。這裏麵的人,一個比一個詭異,他的能力實在太弱了,這時他的前方已經出現了亮光,又是一個門,沒有前麵那石門巨大,這門全紅,是血淋淋的紅色,門上一對虎頭門環顯得更是滲人。
幾人才走近那門,它自動想兩邊敞了開來,進去後是個石板供橋,不寬,不到兩米,聶末能感到路下麵吹上來的風,橋很長,過百米。
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林園,裏麵的樹木花草,發出一股異香,讓人聞了感到頭腦空明,林園的東西應該有藥效作用。
穿過一片林園,聶末麵前突然黑了下來,因為他的眼睛被蒙上了。
“小姐,他都這樣有必要蒙住他眼睛嗎”一人問道
“你懂什麼。”那女孩冷聲道。
聶末感到無奈,現在他可是什麼也看不到了,時間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過得很慢,他忍受著巨大的疼痛,心中在呐喊,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心裏那種激動與憤怒就不能自已。
砰的一聲,聶末被丟在了地上,“啊!”他頓時喊出聲來,一直忍著的痛,在這一摔幾乎擊潰了他的神經。
當那陣劇痛勉強被他壓製住後,才看清了他所處的地方,他本以為自己會被關在破爛陰暗的地方,可沒想到這裏明顯是一個房間,雖然裏麵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一張桌子,地板也不怎麼幹淨,但比他預期想的要好得多,隻是這裏的門不是木質,而是鐵。其餘的地方就是石牆。
房間裏有燈,像是煤油燈,他看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什麼也做不了,就像個廢人一般,“沒有刀,你就是個廢人。”黑衣人的話一遍遍的響起在他的耳際。“不!”聶末呐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