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看著杜小彤,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她怎麼這麼激動,自己也隻是去了一天而已。
“我擔心死了。”杜小彤抬頭說道,眼睛已是泛紅。
聶末也隻是微微一笑,杜小彤離開了他的懷抱裏,站在了一旁,像是有很多話想對他說一樣,久久的看著他。
聶末突然覺得有些奇怪,杜小彤擔心他本是正常,但自己的能力恐怕這裏沒人比她更清楚,而現在她的樣子卻好像幾年沒見自己一般,這讓他的心裏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現在眾人看著聶末的眼神不是在看人,而像是看到希望,這個人能進入到那奇異的水裏,還能在出來,而且是從這井裏出來,這井對於他們來說是有著非凡的意義,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他們都在等,等著麵前人說話,他在他們的心裏早已經成了唯一能救他們的人。
可是聶末卻是久久不語,他有自己的想法,要帶著這麼多人到上麵去,首先是殺了杜遠山,除了杜遠山以外,那堡裏還有幾個高手,此外其餘的人也是不少。
阿曼走了過來,離聶末不到一米的距離,她有些焦急,希望他能說點什麼。
“大家先回去。”聶末突然開口,卻隻說了這麼一句他們不想聽的話,眾人發出一陣失望的哀鳴。
“你們放心,我會遵守承若帶大家到上麵的島,隻是現在你們需要做的是回家,養好精神。”聶末一子一句的說道,在他的心裏依然有了個還不算成熟的想法。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阿曼的身上。
“聽他的話,你們也是累了一天了。”阿曼說道,心裏都有些不忍看這些人的表情。
眾人慢慢的散了開去,留下了幾個火把給聶末他們。
現在這井口邊上,就剩下他們三人。
“他們等了你一天,沒想到你這麼讓他們失望。”阿曼的語氣裏有些不悅。
“我們也回去。”聶末沒有生氣,隻是他很累了,需要補充體力,讓大腦恢複一下,因為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更多。
三人回去的路上,阿曼與杜小彤都沒在開口說過話,兩人心裏各有各的想法。
一走進屋內,看見那不遠處的石桌,上麵裝‘酒’的盆還在,他也是想到了死去的老人,走了過去坐下後,說道:“阿曼姑娘有吃的嗎?”
“恩”阿曼應了一聲,雖然之前對聶末說那樣的話,但她還是相信著這個男人。
杜小彤坐下的時候,看上去有些費力,那姿勢動作就像是風燭殘年的老人。
“怎麼了?”杜小彤看見聶末投來的目光問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聶末直截了當的問道。
“沒有.”杜小彤心虛的埋下目光。
“如果到了現在你還是對我有所隱瞞,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相信你。”聶末淡淡的說道。
“我......”杜小彤欲言又止,良久才道:“你不怪我騙了你,我就從沒想過還對你隱瞞什麼。”
見聶末不語,她臉色變得哀愁了起來,又道:“今天雖不是每月的十五,但每隔一定的時間,我的身體就會出現變化,疼痛難忍,可是今天卻沒有,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她繼續道:“這說明我的時間不多了,要是在恢複不了身形,我永遠都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也許還有更嚴重的後果。”
杜小彤說的是實話,聶末能看出來,一想到之前她見到自己的情形,心裏突然明白,她確實很擔心,但她擔心的不是他,而是擔心她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他了。
這時阿曼已經端出吃的東西來,聶末把桌上的石盆放下後,接過東西放在了上麵, 阿曼也坐走了一旁,眼睛呆呆的看著麵前的石桌。
“都吃吧。”聶末說道,可是兩女都沒動一下。
看著麵前兩人的表情,聶末哪還有什麼胃口吃下去,然後從包裏拿出那個老人給他的小冊子,放在了阿曼的麵前“上麵有上去的路。”
“真的?”阿曼激動的翻了起來,心裏大喜,然後對聶末說道:“為什麼不告訴他們。”
“不殺了杜遠山,上去有什麼用。”聶末淡淡說道。
“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可告訴他們,這樣大家都有希望不是。”阿曼說道。
“這村落裏麵隻有你奶奶知道怎麼上去,但是她一直沒有提出來,我想除了擔心上麵的人以外,估計還有別的原因,而她叫我下那水底找東西,我倒是發現了一個盒子,但也不知道有什麼用,如果現在告訴了村民,雖然有了希望但大家會更加急躁。”
說到這裏,聶末看向阿曼說道:“我知道你應該上去過,剛才有村民在所以你沒有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對,去過好多次,奶奶帶我去的,但是呆的時間不長。她說希望有一天我能生活在上麵。”阿曼說著,眼裏已露神傷之色,想到了才死的親人。又道:“我每次去,奶奶都讓我蒙上眼睛,隻有進了出口裏麵才摘下來,所以我不知道上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