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末他們到了杜家堡城牆外麵的時候,聶末道:“我們先進去,我記得杜小雨的家裏有個箱子,裏麵有衣服,去找些來。”
“然後呢?”
“回村落,等你養下傷再說。這堡就留給他們,算算時間,也該去通知一下下麵的村民。”
阿曼很讚同聶末的話,心裏其實一直很牽掛那些村民。
一個小時後,兩人已經到了墳葬,然後從那隱秘的入口爬了進去,由於這裏的地形所致,他們爬出爬進很是費勁,身體完全是從地麵梭進去,兩人的傷口都是不斷磨著地麵,疼痛不言而喻。特別是阿曼,臉色早已變了。
回到地下村落,村民們大都休息了,隻有少部分的沒睡,一見到兩人都是欣喜異常,幾個村民跑了過來,看見兩人身上的傷,急忙問了起來,也有人一家家的把人們叫起。
看見這些憨厚耿直的村民,對他們如此關心,心裏那種沉重的責任感也是越加強烈起來。
兩人這次身上都重新換了藥,重新包紮了起來。聶末與阿曼把上麵的情形說給大家聽了以後,所有人不是很擔心,因為在他們的心裏已經越加的信任起他們。
在有兩天就是這個村落一年一次的祭祀活動,也許這也是在這裏的最後一次,所以這裏的人都很忙碌,聶末醒來的時候,在房子裏麵沒有見到阿曼,出去一看整個村落都是忙得熱火朝天,他也看到了阿曼的身影。
聶末走進人群的時候,阿曼已經看見了他,現在她的精神好了許多,他沒想到阿曼竟恢複得這麼快。
大家這樣的忙碌都顯得很是開心,完全沒去想上麵那些雇傭兵的事情,現在他們的心裏隻是一心一意的想辦好這最後一次祭祀活動。
聶末一時也被這些村民的熱情感染,也積極的加入到籌備當中,這一忙就是好幾個小時,其實在之前幾天,很多準備工作他們已經做好,現在做的隻是最後的工作。
在這期間,聶末得知,他們的祭祀活動的位置其實就是那地上有圖案的地方,這點倒是與杜家不謀而同,其實他想到是為什麼他們祭祀的地方都是在差不多相同的地方。
杜家堡原本應該就是屬於這些人的,那時他們的人數肯定是現在的好幾倍,而那杜家堡裏的祭祀之地,也許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是他們祖輩祭祀的地方,後來被趕了下來,而這裏也有那樣的圖案,所以就選在了這裏。
阿曼不斷的抹著額上的汗水,與村民說話間,那開心幸福的模樣表露無遺,他們的生活其實原本也是開心的,但離開這裏又是必然的,雖然都想到上麵生活,但又有誰不懷戀這裏呢。
這裏的晚上,到了現在聶末都還是沒有調過時差,畢竟什麼時候都一樣,一切已經準備妥當,所有人都已經休息,隻有聶末沒有。
現在他就站在那地上有圖案的地方,而且是正中間的位置,他沒有動一下,一直思考著他無法解開的謎團。
“你怎麼了?”阿曼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你還沒睡?”
“恩。”阿曼已經走近了他,也是站在那裏。
“你的傷看來好了不少?”聶末轉身微微一笑。
“是啊,這裏的草藥對治療這樣的傷很有效。”阿曼說道,突然憂心起來,又道:“過了明天,你打算怎麼做,怎麼對付那些雇傭兵。”
“我在想,那些陰猴,還有野人,原來我本就有那樣的打算,本是想用來對付杜家堡的人,但現在對付雇傭兵豈不是一樣。”
“你的意思我倒是明白,隻是現在野人不會幫我們,而那陰猴更不可能,你打算怎麼辦呢?”阿曼詫異道。
聶末笑了一下,笑得高深莫測。
“有什麼想法就告訴我,別故作神秘。”阿曼微蹙眉頭。
“你倒是說對了,我確實隻是故作神秘,其實我也沒什麼辦法。”聶末啞然失笑。
“不說便算。”阿曼說道。
“哎,我說的是真話,我確實沒有什麼辦法。”聶末歎道。
“這樣看來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阿曼說道。
“還有多久上麵就天亮了。”聶末突然問道。
“現在就是。”阿曼答道。
“那我現在就上去,我帶他們去找奇門神燈。”聶末笑了起來。
阿曼當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但還是擔心的看著他。
“不用擔心,我要是一人去,你覺得那些陰猴能傷害我嗎?”聶末笑道。
“這我明白,我擔心的不是陰猴而是那些人。”
“人!”聶末兩眼變得深邃起來,“在凶殘的動物也沒有人可怕。”說到這裏,他看著麵前的女子,“你們在這裏等,我要是不回來,你們千萬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