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明白他們之前的表現應該是在等時機,但像這樣的一些人,竟然會都中了鬼月的毒,這確實有些難以想象。
“看來你們是不想說。”聶末又道。語氣裏殺意甚濃。
幾人沒有在說話,好像都不怕死一般。
聶末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怕死很好,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比死還難受。”
幾人看見聶末那似有若無的表情,心裏已經有些害怕起來,但還是沒人吱聲,很快聶末把剩下的人都關在底倉裏麵。也帶走了那少年的屍體,把他暫時安放在別處。
等他回去找鬼月她們的時候,鬼月好像睡著了一樣,聽到聲音才醒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你沒聽到上麵發生的事情?”聶末問道。
“恩,你去了沒多久,小柔好像睡著了一樣,我也慢慢睡去。”鬼月答道。
聶末點著頭,然後把上麵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鬼月聽完驚訝不已,說道:“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讓他們都中的毒?”聶末反問道。
“那是我們施毒的手法。”鬼月說道。
“怎麼個施法?”聶末又問。
鬼月看著聶末,不悅道:“難道你在懷疑我。”
“不是,我隻是很好奇,這麼多的船員,而且現在看來都不是善類,你怎麼做到的。”聶末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就算告訴你怎麼做的又有什麼用。”鬼月道。
“我沒有懷疑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隻是好奇而已。”聶末歎道,然後看著鬼月,對方的神情很淡然。
“好吧,其實很簡單,隻要其中一人中了毒,別人也會。”
“這就像傳染一樣。”
“是這個道理。”
聶末驚奇的看著鬼月,他沒想到下毒還能下到這樣的境界。
聶末不打算在問這個問題,他想仔細的找找這船,於是問道:“我記得你說過,這船是改造過的。”
“對,在船的某處一定有著隱蔽的空間。”鬼月說道。
“你會開船嗎?”聶末問道。
鬼月已經站了起來,然後走了出去,聶末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知道自己的問話已經得罪了她,讓她很不高興。
很快兩人到了駕駛倉,鬼月較為熟練的開始操作起來。
“你怎麼會的這些?”聶末隻是隨便的一問。
但現在在鬼月聽來,卻像是盤問她一般,所以她沒有開口。
“你生氣了。”聶末歎道,“你應該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鬼月看了他一眼,說道:“是鬼琢教我的。”
聶末點點頭,不在問,然後看下四周開始思索起來。於是問道:“你說這樣的船,它什麼地方會更隱蔽。”
“船的最低層。”
“什麼意思?”
“你還記得你被關的地方嗎,我想應該和我當時被關的地方差不多,那裏的下麵。”鬼月說道。
“不對。”聶末搖頭道。
“為什麼。”
“那死去的少年指的地方是在那底倉的上麵,而那上麵從距離來看,應該就是現在我們住的層麵。”聶末說道。
“我們住的層麵?”鬼月想了一會說道:“對了,當初祝無塵等人住的是哪裏?”
聶末一聽,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還沒去找過,也許能發現什麼也不一定。”
聶末說完,也不打算在這裏浪費時間,打算去找找,“現在隻有靠你開船了,等一切解決後,你教我,你在休息。”
“恩,隻要不碰到風浪,我一個人就行。”鬼月說道。
天色早已黑了下來,不多時,聶末先回到了外麵的夾板上,然後看著船的四周,想著他們住的層麵開始找了起來,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他倒是找到了一些比較舒適的住處,猜想可能是祝無塵的,但沒有找到他要找的地方。
聶末不打算這樣找下去,於是去了關著那些船員的底倉,那些人看見他的到來,都沒有露出恐懼之色。
“你們不怕我,當然,不怕死的人又會怕誰。”聶末笑道。他數了一下剩下的人,大概還有二十人左右。隻是大都受了重傷,都是他所為。
而幾個死了的人的屍體還放在裏麵,在這裏的溫度低,屍體腐爛也比較慢,但長時間放在這裏,時間長了,也夠這些人受的了。
不過最多幾天的時間,聶末他們可能就能上岸,而現在他也等不了,必須盡快找到少年指的地方。
聶末踱著步子走了起來,他在想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突然一個念頭閃出來,他們不是雇傭兵,對海熟悉,又窮凶極惡,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