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能回去了,很多久未謀麵的朋友都一一在他的腦海裏閃過,對他們的思念也越是強烈,其實他心裏最牽掛的是莫紫凝,雖然她已經死了。
這時鬼月已經走進了駕駛室裏麵,看見聶末那沉思的表情,心裏明白於是說道:“想她們了。”
“恩。”聶末點點頭。
“你回去休息吧,我看著。”鬼月道。
“沒事。你該多睡會的。”
“哎,可是睡不著,應該這兩天就可以靠岸了,但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鬼月道。
“別有那些擔心,一切都會很順利的,這次你的孩子一定能平平安安。”聶末笑道。
鬼月展顏一笑,沒在說什麼。
這時鐵城正朝他們走來,他見兩人都在這裏,笑道:“沒打擾你們夫妻吧。”
聶末與鬼月一愣,他笑道:“她可不是我妻子。”
“哦。”鐵城尷尬的笑了笑,他與鬼月見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交談,所以一時那樣以為。
一會後,鐵城麵色嚴肅了起來說道:“我處理好他的屍體了,本想用海葬的方式,但想想還是帶回去,與他父母葬在一起。”
聶末點點頭,知道他說的是那少年,於是說道:“這樣也好,他們九泉之下也能團聚。”
“對了,那些船員,你怎麼處理的。”
“全扔到了海裏,讓他們自生自滅,命要是大,活下來是他們的造化。”鐵城冷冷道。
“恩。”聶末應道,就沒在說話。
“對了,上了岸,你們打算去哪裏。”鐵城問道。
“找幾個朋友。”聶末笑道。
“哦,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固定的居所,都是在海的延岸生活,等回去安排妥當了。用我們所有的積蓄在買艘船,繼續在海上謀生。”鐵城說道。
“用這個船不也行。”聶末隨口說道。
“這不是我們的,我們不用,而且這上麵有著痛苦的回憶,誰願意呆在這裏。”鐵城搖頭道。
聶末點點頭,明白他的意思,然後想到了一個問題,他們快回去了,而錢卻成了一個重要的問題,他可不想像從齊武山下來那樣,狼狽不堪。
可是冷憐紫當初給他的錢,雖然沒有取完,但卡已經不知去向。
“你還是去休息吧。我來看著。”鐵城道。
“不用了,你們都需要好好的養下身體。”聶末搖頭道。
鐵城感激的看著他說道:“那這樣,現在天才剛亮,你中午換我就行了。”
鬼月也道:“這樣也行,你確實需要睡一下。”
聶末見兩人都這樣說,也不好在說什麼。其實他也想休息一下,主要是想看看上官柔。
駕駛倉留給了鐵城,他與鬼月走了回去,上官柔是醒著的,看見聶末來了,笑道:“我怎麼感覺好久沒有見到你了。”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沒有以前那樣的難受。”上官柔說道。
聶末回身看了一眼鬼月,鬼月也是一臉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聶末拉著鬼月走到一旁悄聲道:“她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看起來比以前要好些。”
“我也不知道,這沒道理。”
“不會又是什麼回光返照吧。”聶末擔心的說道。
“應該不是。這毒我們可能估計錯誤了,也許不是我想象的那樣。”鬼月說道。
“那這樣豈不是更糟,那就說明你之前說的治療方法不一定可行。”聶末濃眉一皺。
“是啊,現在也隻能等回去了,在想辦法。”鬼月無奈的說道。
聶末點點頭回身看了一眼上官柔,其實這樣的距離她還是能勉強聽到兩人的對話,她突然說道:“你們別擔心,我清楚自己的身體。”
這時聶末一下想到了一個問題說道:“小柔,既然現在你父親不在了,你告訴我是什麼人對你下的毒,是誰叫你來這島的。”
上官柔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的意思。
聶末道:“你現在還擔心什麼。”
“你們不懂。”上官柔隻說了這一句,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鬼月道:“算了既然她不說一定有她的理由。”
聶末隻是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說道:“現在有個問題,等我們上了岸,沒有錢,哪裏都走不了。”
“錢!”鬼月笑道:“我倒是有。”
“你身上。”
“不是,在我們住的地方,我與鬼琢都是到處去,在許多地方有我們的住處,錢都在那裏。”
“你們沒放銀行。”
“沒有,隻是就算是這樣,到我們的住處,也是不近,也需要錢坐車。”鬼月道。
聶末點點頭想了起來,他也沒問鬼月他們這樣的人錢是哪裏來的,而且聽她口氣還不少。
“我們在這裏的海岸有兩處住地,但坐車起碼也要幾個小時。”鬼月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