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終於平靜了些,猛然將手裏的人甩了出去。
不論是脖子處傳來的痛苦還是甩在地上的疼痛都沒有讓此時的方曉然的笑聲停止。
良久之後,方曉然急劇是咳嗽著,還是大笑道:“哈哈,我這樣聰明的人是不是不多,用你威脅憐紫,用憐紫又威脅你,你說我之前的話對不對,你永遠都是被威脅的貨色。”
聶末極力的壓製著殺意,雙拳緊握。身體顫抖。
“你就是一個永遠被威脅的人,哈哈,真是個笑話。”
方曉然已經離開,但他最後的扔下的話,卻久久的回蕩在聶末的心裏。
“他說得對,他這樣聰明的人確實不多。”蘇含竟然發出了感歎。
聶末一轉身,那充滿憤怒的神情,頓時讓蘇含本能的往後退了一下,她突然之間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
“怎麼你想把憤怒發泄在我的身上。”蘇含勉強露出平靜的摸樣。
聶末卻一句也沒有說,打算離開。
蘇含突然說道:“下午你們又有事做了。”
聶末沒有停下腳步,蘇含又說道:“怎麼你覺得他的話刺激了你,你已經不打算在聽話了,不想被威脅。”
聶末突然轉身,他現在已經平靜了許多,而且笑了起來,笑得蒼涼而且有些悲壯。
蘇含現在好像也不怕他一般,走近了些突然歎道:“你要是真那麼想,殺了那些威脅你的人豈不是很好,隻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聶末隻是有些錯愕的看著對方。他不明白蘇含為什麼現在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你今天確實很不對勁。”聶末看著對方。
“現在的情況我倒是願意和站在一線。”
“哦,為什麼。”
“因為我也恨方曉然。”蘇含陰狠的說道。
“難道我確實猜對了,他也威脅了你。”聶末說道。
蘇含沒有回答聶末的話,但那神情已經告訴了聶末答案。
“看來確實如此。”聶末突然露出了沉思之色。
“如果你想與我合作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事情。”聶末說道。
“我的意思隻是說在這問題上我願意幫你,但不代表我就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那樣我豈不是背叛了這裏的主人。”蘇含搖頭道。
“那你的意思隻是說除掉方曉然而已了。”聶末已經明白她的想法。
“對。”
“剛才他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必定是對憐紫做了什麼,讓我不能對付他。你說我又能怎麼做。”聶末故意問道。
“我能幫你的就是指這個,我幫你弄清楚裏麵的事情。”蘇含說道。
聶末看著蘇含,然後微微點頭,道:“那你最好快點,不然像方曉然那樣的人可不好掌控。”
“我明白。”蘇含點點頭。
“既然如此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一些關於方曉然的事情。這應該可以吧。”聶末試探性的問道。
蘇含猶豫了一下,那眼神突然複雜了起來,在那眼神裏聶末看見一種她從未有過的神采一閃而逝,但她很快就恢複了過來。說道:“我可以告訴你。”
聶末好整以暇的打算聽她說下去。
蘇含卻突然說道:“是不是該去你住地方呢,站在這裏也太冷了。”
“去我的住處?”
“不行嗎,這裏到你的住處可很近。”蘇含道。
聶末沒有答話,隻是想到一些事情,然後道:“好,走吧。”
兩人很快到了聶末住的地方。
其實從蘇含提出要到他住的地方來的時候。聶末已經不相信蘇含,因為她必定是知道這房間是被監視著的,但竟然還敢提議來這裏。
聶末在心裏早已對蘇含說幫他的事情做了從新的思考。
蘇含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然後看了看站在她前方的聶末。“你不打算坐下來。”
“站著也行,說實話我這樣的人還真不是很習慣坐這樣的沙發。”聶末淡淡的說道。
“說吧,在這裏既沒有外人,也很暖和了。”聶末故意說道。然後看著蘇含的神情。
蘇含隻是微微一笑。她這樣的神情好像又恢複到了聶末一開始見她的時候。
聶末的心裏一涼,也沒有別的表現,隻是想看看她打算告訴他什麼。
“其實說到方曉然,我必須得提到一個人。”
“誰!”聶末問道。
“方同。你應該認識。”蘇含說道。
聶末點點頭然後說道:“兩人同姓,難道會是兄弟不成。”
“對,是兄弟,但也不是親兄弟,因為他們都是被人領養的。”
“是誰。”
“就是方同的師父,”蘇含說著看到聶末那神情有些疑惑,又道:“方曉然沒有跟他養父學下毒。而且很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