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很有意思?”
“當然不是,要是你不死,我們豈不是就有希望了。”
“那冷憐紫呢,我可聽說她才是你們希望。”
“她是我父親的希望,不是我們,這一點你要搞清楚。”白豈兒突然怒吼出聲。
“什麼意思?”聶末眯起了雙眼。“聽你的話語你父親應該也很疼愛你,但現在你這樣的說法,好像有些矛盾,看來你不是很喜歡他。”
“是啊,非常的不喜歡。”白豈兒歎道。
聶末看了一眼後麵的人,說道:“這些人是不是隻聽你的,也不喜歡你的父親?”
“對,聽我父親話的人還在裏麵?”
聶末看向前方,那裏的遠處隱約已經能看見一座樓,隻是這樓就富麗堂皇了許多,而且很大。
“你父親也得了這樣的病?”聶末又問。
“是,而且病得很重。”白豈兒說完,看著聶末說道:“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自己?”
“擔心有什麼用?”聶末說道。其實按之前對方說的,那麼他已經染病一段時間,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感到有什麼異樣。
白豈兒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正想說話的時候,突然前方來了一些人,那帶頭人就是白奴,他看了聶末一眼對白豈兒說道:“小姐,城主叫我來帶此人。”
“哦,他反悔了不成。”白豈兒不客氣的說道。
“我隻是遵從吩咐而已。”白奴恭敬的說道。
“行,不管去哪裏,我希望我也能跟著一起去。”
“那好,我們其實就是帶他去找冷小姐。”白奴道。
“找憐紫?”聶末有些錯愕。白豈兒倒是答應帶他去的,可沒想到這裏的城主竟然主動這樣做了。
“對。跟我走吧。”白奴說道。
一行人繼續往前方走去,當那前方的樓宇離他們越來越近的時候。那些本一直跟著的老弱婦孺也都停了下來,然後逐漸散了。
這裏是城池裏麵的一座城樓,裏麵很大,不論怎麼看,這裏的一切都比外麵好了很多,包括在裏麵生活的人,他們的穿著也好了很多,與外麵的人大相徑庭。但目前為止聶末確實沒有看見一個年輕人。
白豈兒現在的臉色有些複雜,也許她的心裏也不知道她的父親是怎麼想的,突然主動這樣做。
在聶末看來,這父女倆的關係才是最讓他難測的,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麼協議,那不隻是白豈兒告訴他的那樣。裏麵還有一些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的事情。
這城樓裏麵的人也不是很多,而且表情怪異。這些人的眼神顯得還有些呆滯,也許這疾病確實非常的厲害。
這時他們已經轉了彎,往東麵走去,而那裏多了一處小樓。這樓的樣式和樓所處的位置,讓聶末一下想起第一次在冷家見到冷憐紫的地方來,現在這裏的樓房給他的感覺就與那時有些相似。
隻是現在這裏明顯要大些,而且絕不破舊,這小樓的前方完全被草覆蓋,而那草叢中的一條路,現在看上去,就像是一條長長的蛇蜿蜒在其中。
眾人走進去後不久。那白奴突然停了下來,然後說道:“現在你可以進去了。”
聶末看了對方一眼,目光又落在白豈兒的身上,這時的她顯得好像有些落寞。
“她就在裏麵?”聶末問道。
“對,你可以進去了。晚些時候我會在來。”白奴說著已經往回走。
而白豈兒卻沒有動一下。
當聶末正準備進去的時候,白豈兒突然說道:“你現在馬上可以見到她。你是不是就打算走了。”
“我確實有這樣的想法。”聶末淡然道。
“我父親現在主動這樣做,你不擔心?”
聶末看了看四周,說道:“我實在看不出這裏到底有什麼能阻止我的。”
“她要是不願意跟你走呢?”
“不會的,她絕對願意。”聶末道。
“你不了解我父親。他既然叫人帶你來。那必定是把握的。”
“我知道。”聶末說著,已經朝門走去。
他現在心裏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冷憐紫可能已經染病。門就在他的麵前,他本是非常想見她的,可現在卻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還不進去?”白豈兒的聲音突然響起。
聶末轉身看著不遠處的人,道:“你打算在這裏等我。”
“是,我很想看看結果是什麼?”
聶末不在說話,一下推開了門。然後走進去,將門又關了起來,他的前方是個不大的庭院,庭院的四周都有篝火,這裏除了那有時發出響聲的篝火,顯得異常的安靜。
聶末已經站在了庭院的中間,然後看著四周。正打算上樓的時候,已經聽見了腳步聲,當他望去的時候,以為是冷憐紫,但出現的人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