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匠猶豫的看著聶末,半響沒有說話。
“我可沒有太多的時間。”聶末說道。
“你真的能保證我的安全?”王鐵匠問道。
“是,你想想你現在還能選擇嗎?”聶末道。
王鐵匠無奈的點點頭,道:“那好。”
聶末見他同意,但心裏也沒有放鬆下來,也不知道他在後麵的路會玩什麼花樣,所以還是保持著警惕。
兩人開始往裏麵走去,這裏麵還是比較暗,雖然有火把,但隔了好幾米才有一個,而且現在他們的手裏隻有聶末拿著火把。
聶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他自己雖然覺得那些獸人也許在這裏麵,但還是問道:“既然那坑不難上去,這些獸人還在不在。”
“應該在。”
“哦,你怎麼知道的?”
“他們也怕上麵的那種疾病,所以不敢貿然上去。當然前提是有食物的情況下。”王鐵匠說道。
聶末點點頭,道:“看來他們也怕那種疾病。”
“恩,嚴格的說,他們比上麵的人更怕,他們要是染上了死亡的速度會更快。”王鐵匠說著,見聶末有些驚訝的神情又道:“每個人適應的環境不同,就算是他們想上去,也得考慮自己在某些方麵的抵抗能力。上麵的人下來的話也是如此。”
“那你怎麼到的這裏?”聶末問道。
“二十年了,我都忘了。”王鐵匠眯起了眼睛,想去記起,又有些害怕一樣。
“這裏也需要你這樣的打鐵匠?”聶末說道。
“恩,他們手裏的那些短刀,就是我做的,也隻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會主動找我,不然平時都是不來往的。”
“哦,那你對這樣的短刀很熟悉?”聶末問道。
“那倒不是,我當初製作這樣的刀時,也隻是按早圖紙來打製的。”
“他們有這樣的圖紙?”聶末頗為驚訝。
“是在一張羊皮紙上,非常的陳舊。”王鐵匠說道,然後看了眼聶末手裏的刀道:“我拿過你這把刀,所以我清楚的知道我打製的那些根本不能與你手裏的這把相比。”
聶末看了看那把短刀,其實到目前為止他都不知道它叫什麼。也許它也有個名字。
“我還記得那羊皮紙上,有個署名,叫做幹將。”王鐵匠說道。
“哦。” 聶末說道,他覺得這名字在哪裏聽過,其實這是古代一個鑄劍名家,關於幹將與莫邪的傳說無人不曉,別說是成人,就算小孩也是知道的,不過聶末讀過的書並不多,所以覺得像是聽過,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按你這樣說法,這刀與這幹將是有關係的?”聶末說道。
“恩,也許就是他最初所造,但後來又有誰知道呢。”王鐵匠道。
兩人說話間,其實已經走了挺遠,奇怪的是一開始聶末好像是聽到什麼聲音的,但現在走了許久之後卻什麼也沒有在聽到,也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
而這時他們的前方突然沒有了路。在這昏暗的地方,他們幾乎什麼也看不清,即使聶末手裏的火把仍然在熊熊燃燒。
“你確定是在這裏?”聶末說道。
“對,應該是,雖然我沒真正的進來過,但我想應該不會錯的。”王鐵匠急忙道。
聶末看了對方一眼覺得應該相信他,而且之前他確實是聽到聲音的,對於自己的耳朵他還是很自信。
聶末用火把往前方探去,赫然發現他們的麵前幾米外的地方有個大坑,這個長方形的坑好像很深,由於光線問題,他們站在旁邊想看看下麵是什麼都是無法辦到。
“跳過去?”王鐵匠說道。
“不急。”聶末在思索一個問題,這坑下麵到底是什麼。突然多了一個這樣的地方,讓他多了些猜想。
“我扔火把下去看看。”聶末說道。
“可我們隻有這個火把。”王鐵匠說著看了看身後有些遠的地方,那牆上倒是有火把,但他知道要想取下來很不易。
聶末已經將火把扔了下去,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看見了一斷長長傾斜而下的階梯。頓時欣喜道:“應該就是在這下麵。”
“但現在沒有火,怎麼下去?”王鐵匠問道。
聶末看了眼身後那牆上的火把,那火把的根部幾乎是完全嵌入牆上的,很難拿出,但他還是準備試試。
“你力氣雖然大,但也不一定能拿出來。”王鐵匠道。
“誰說我要拔它出來。”聶末道,然後直接用刀將露在外麵的部分砍斷,隻是斷下來的火把就顯得短了些,準備好以後,聶末才走了回去,給了王鐵匠一個火把。
“你先下?”聶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