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等人驚訝的表情與佤石女等人冷漠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時的白青城,蘇含,和小沛都還是繼續做著他們正在做的事情,完全沒有理會他們,他們甚至沒有轉過身來。
聶末早已主動走了上去,他想看看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也想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和表情。
“白青城?”聶末喊了一聲。但沒有得到回答,他又喊了蘇含和小沛,都是沒有得到回應。
而現在他們手裏都拿著一個小掃帚,在不斷的掃著牆上的塵土,聶末現在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他們幾人身上,不然他現在站的位置,他會清楚的看見,他麵前的牆是多麼的巨大,還有那上麵奇特的雕刻環紋。
所有人都走近了,冷憐紫說道:“他們已經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聶末問道。
“他們已經聽不見了,而且也看不見了。”冷憐紫又黯然道。
聶末走上前去,一下拉住了白青城,當他看見白青城的樣子,幾乎嚇了一跳,他的眼睛不見了,而那原本不錯的臉,現在看上去一下像是老了很多,而蘇含與小沛也是如此。
“為什麼要這樣做?”聶末這話是問白青城,也是在問佤石女等人。
白青城那臉上有的隻是無盡的痛苦,他確實已經聽不見,也看不見,但他知道聶末等人在問些什麼,是什麼樣的表情。
其實他最在意的是薛女士,他不願意對方看見他現在的樣子,不過他知道現在的薛女士已經走近了他,就站在他的麵前,因為他還記得她身上的味道是什麼。
薛女士想說些什麼,但卻什麼也說不出,欲言又止,不多時,她的眼角竟流下淚來,這是一種默默的流淚,沒有一點聲音,但白青城卻像是感觸到了。然後那嘶啞的聲音響起“你為我哭了。”
薛女士終忍不住出了聲音,連連點頭,泣聲道:“是,我其實都明白了。”
“為了你不算什麼?”白青城竟笑了起來,這笑容也許才是聶末見到最真摯的微笑。
“什麼意思?”聶末已經聽出了裏麵還有別的原因。
冷憐紫道:“他們上去的人,曾經立過誓言,不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做背叛的事情。不然必定要受到懲處。”
薛女士點點頭道:“他雖然沒有對我說過,但是卻幫了我很多,比如關於憐紫。”
聶末微微一驚,“憐紫,難道他當時也知道。”
“對,他知道,他那樣的做法其實是背叛了他立下的誓言。”薛女士道。
陳教授和胖子不是很明白他們說什麼,其實薛女士說的就是曾經想除掉繈褓中還是嬰兒的冷憐紫的事情。也是她一生感到愧疚痛苦的深因。
“你不恨我?”薛女士對冷憐紫道。
“不恨,現在想想,你當初的做法其實是正確的。”冷憐紫搖頭道。
這時的聶末已經走到了蘇含和小沛身邊,道:“看來你們也是一樣。”
兩人雖然聽不見聶末的話,但都是點點頭,蘇含哽咽道:“小沛為了陪我......”
聶末當然已經明白,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們之間的愛,豈是別人能懂的,但聶末卻真的明白,因為他的心已經開始痛了起來,想到了莫紫凝。
這時的陳教授卻突然被這巨門上的圖案吸引住,表情越發的激動起來,而胖子和聶末他們一樣,目光還是落在白青城幾人的身上。
“哎,他們掃得真慢,好多圖像都沒有顯現出來。”佤石女說道。
聶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了白奴身上,接著是白牟天父女。現在的白豈兒好像受到了他們的感染一般,眼睛竟然也紅了。
而白牟天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這巨大的石門,白豈兒說得對在她的父親心裏,除了找到那百目麵具,其他的什麼也沒有,也都不重要。
白青城,蘇含,小沛已經停止了清掃,都站了開來。
這緊緊閉合的大門,在那門縫的中間位置,他們已經能看見一雙大大的眼睛。而在其周圍也是眼睛,非常之多,也是栩栩如生。在延至四周的地方卻是多了許多猛獸的圖案,而這些圖案的樣式就與這些人身上紋的幾乎一樣。
陳教授難掩那興奮摸樣,“真沒想到這裏真的有這些。”他才說完,突然朝不遠處的地麵走去,而在那門正對的地麵處也是一隻眼睛。不過這隻眼睛卻是像雕刻在一張臉上的。不過那張臉除了眼睛就沒有別的東西。
所有人走了過去,然後聶末上前也蹲下身仔細的看了看,後來他發現這地上的眼睛與大門正中間的眼睛,兩者的距離剛好一致。目測大概是十米左右。也就是說這大門至少二十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