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分配好後,聶末首先走了進去,由於比較窄,他們隻能一個個的往裏麵走,排成了一排。
聶末一開始沒有看清這下去的樓梯,他本以為像他曾經走過多次的那些石階。但當一走上去他已經發現這不是石階,是一個鐵製的樓梯,一直蜿蜒而下。隻是這鐵製的樓梯已經非常的陳舊,不過還是很結實。
由於光線問題,聶末走在最前麵都是無法看清這樓梯到底有多長,一時之間他們覺得像是走了很久,其實算起來也不過十分鍾左右而已,隻是他們的速度非常的慢,而且這下去的樓梯狹窄,讓他們感到有些壓抑。
聶末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人,那就是冷憐紫,即使看不清,但她還是能看見聶末那奇怪的眼神,本想說些什麼,但又忍住了。
在冷憐紫的身後就是薛女士,她的後麵就是聶末差點遺忘的一個人就是白青城,對方一直緊緊的跟在薛女士的身邊,也許是因為他看不見也聽不見,所以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而在往後就是陳教授,他的手裏有塊發光的石頭,而在他身後的是胖子和白牟天父女,最後的幾人就是王鐵匠和他的妻子還有畫娘。
聶末突然停下來的舉動讓他們很是詫異。
薛女士首先問道:“怎麼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聶末突然顯得心事重重,他隻是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一字,其實薛女士也看不見。隻有離他最近的冷憐紫看見了。
聶末又繼續往下走去,不多時,他們已經走完了這樓梯,而現在他們的前方應該是一個比樓梯寬一些的通道,但也比較狹窄。
地麵並不算平滑,但也相對較為平坦,不過有些地方卻有不小的坑,聶末隻得不斷的提醒身後的人,其實他最在乎的還是冷憐紫。
而這時走在前麵的聶末顯得格外的小心,他們行走的速度也就更慢了。他每走一步,都會彎下身看看地麵,然後又看看通道的兩邊,這時他發現一些牆壁上,有許多的凹痕,他心裏清楚這樣的痕跡更像是強勁的箭弩射在上麵留下的痕跡。
“這樣的地方也許會有什麼機關,大家小心些。”聶末說道。
雖然他們這樣的行走緩慢,但走了許久之後還算是平靜,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情況。而就在這時,聶末身後的冷憐紫突然發出驚呼,他一下停住了腳步,“怎麼了?”
“我好想碰到了什麼。就在地上。”
聶末彎下身看了一眼,這才看見一個人的頭骨。不過比起成人的要小了不少,更像是個小孩的,也許是這地方不寬,而聶末手裏的那點光亮全打在那頭骨上麵,所以顯得更是滲人。
其實最吃驚的不單單如此,關鍵是那頭骨的額頂處,還有一個小小的窟窿,這一幕也隻有聶末與冷憐紫看見,就算是站在冷憐紫身後的薛女士都是無法看到的,畢竟光就那麼點。
“應該是他們。”冷憐紫說道。
“恩,是三眼人。”聶末點頭道。
“怎麼了。”後麵的陳教授突然問道。
“地上有人的骨頭,大家走的時候小心些。”聶末說完皺起了眉頭看向前方。
在接下來的路程裏麵,他們相繼發現了不少人骨,而且都很零散,隻是發現了一些腿骨,腳骨,手骨頭這些,沒有發現一個完整的屍骨。
這些人為什麼會死在這裏,成了眾人心裏的一大謎團。
就在這時聶末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前方一米左右的地方有個大坑,這坑的寬度就是通道的寬度,至於它到底有多長,他無法知曉,因為光線不足。
“大家等一下。”聶末喊道,然後整個人完全伏在地上,把手裏的石塊盡量的往裏麵伸去,希望能看得更清楚些,但是能看到的範圍有限得很。
聶末起身把情況告訴了大家,然後說道:“也許這坑很長,我們無法過去。”
“那現在怎麼辦?”薛女士問道。
聶末想了一會,要想知道這坑的具體長度,他必須自己親自試試。於是說道:“大家往後退。”
“你要做什麼?”冷憐紫問道。
“我助跑一下,跳過去看看。”
“什麼!”冷憐紫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皺眉道:“我知道你跳得肯定很遠,但你不知道前麵是什麼情況,還有這坑的長度,如果太長了,超過你能跳的範圍呢,那你不是就會掉下去。”
聶末看了看冷憐紫,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冷憐紫故作不悅道。
“畢竟你還是關心我的,你說我是不是該感到一些欣慰呢。”聶末笑道。
“這重要嗎,你這樣做太危險了。”冷憐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