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聶末歎道,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又落在這牆上麵,牆麵上幾乎沒有可以攀岩的地方,他在有能耐也是毫無辦法。但他還是拔出刀來,希望能找到機會。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聶末手裏刀突然晃動了起來,這樣的晃動聶末已經覺得有些陌生了,因為他手裏的短刀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
陳教授等人也看見了。都是驚訝莫名。
聶末手裏的刀晃動越來越劇烈,他幾乎已經握不住,突然刀一下脫離了他的手,直直的飛向了大門,一下插進了一個地方,而那裏就是大門縫隙間眼睛圖案的中心。
本來短刀隻是插進了少許,突然一下又深入了許多,然而就在這時大門竟然發出了劇烈的響聲。這一幕,聶末覺得不是那麼的陌生,當初在齊武山上那老虎嘴的洞裏,它就曾經當過一次鑰匙來用。
大門已經緩緩的打開,就在打開的瞬間,刀猛然落下,深深的插進了地麵。
門幾乎完全打開的時候,聶末等人看見了一個直直的橋麵,大概寬六七米的樣子,而它的長度超過百米,在這橋的盡頭卻出現了一座牆,完全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幾人回過神來後,陳教授問道:“你的刀怎麼能打開這門,而且竟這麼的神奇。”
“鐵鏈橋那被鎖的亡靈。”聶末說道。
“是啊,我怎麼忘了,他應該是這把刀最初的主人。”陳教授說道。
“這刀上一直殘存著他的怨念。”冷憐紫道。
“哎,即使如此還是令人匪夷所思。”陳教授道。
聶末沒有說什麼。他看了眼身旁的冷憐紫,道:“進去吧,我相信裏麵一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冷憐紫點頭道:“我相信你能找到。”
冷憐紫對聶末這樣的信任,讓他更明白,他們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不然什麼機會都不在有。
幾人開始往裏麵走去。當聶末走到刀落的地方時,看了一眼插入一半的短刀,本想把它拔出,但不論他怎麼使勁都是無法做到。
“插得太深了?”胖子說道,有想試試的意思。
“別試了,聶末都拔不出,你更不用說了。”陳教授道。
胖子還沒有說話,聶末已經說道:“它是不是回到這裏,不想離開了。”
冷憐紫道:“聶大哥,你應該記住你現在才是它的主人,這刀十分通靈性,你要是沒有這樣的信念,當然是無法拔出它的。”
聶末看了看冷憐紫,笑道:“你說得對,我得到它,也不易,能控製它更難,正如你說的現在我才是它的主人。”
聶末說完,看了眼地上的刀。然後深吸了口氣。他本是打算使勁全力的,但才剛用一些力道,刀已經拔地而出。
聶末笑道:“確實如你所說。沒有信念,是無法拔出它的。”
可就在這時聶末朝前方看去的時候,突然感到莫名的恐慌,這樣的感覺他已經很久沒有了,他像是看見了這前方橋麵上不斷的漂浮著眾多的亡靈一樣,個個張牙舞爪,凶神惡煞。好像是在等他們幾人送如虎口。
冷憐紫已然看出聶末神情的變化,她也很久沒有見到他有這樣的神情,正打算出口問的時候。
聶末突然喊了一聲,“等等。”
“怎麼了?”薛女士首先問道,其實她也發現了聶末的不對勁。
“你們沒有看見嗎?”聶末問道。
“看見什麼。你說那橋盡頭的石牆嗎。”陳教授問道。
聶末看了幾人一眼,知道他們沒有看見,更沒有他剛才的感覺,到底是為什麼,是因為他手裏有這把短刀嗎。
“你到底怎麼了?”冷憐紫擔心的問道。
“我走前麵。你們跟好我。”聶末皺眉道。經曆了這麼多以後他相信這世上確實有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還沒有真正的見過什麼亡魂,而他雖然體質過人,但還沒有什麼能看見鬼怪的神通,而現在他能看見的一切,有一種可能性最大,就是它這把刀給他帶來的幻覺。
如果這樣的假設成立,那麼就說明了一點,他已經控製不了手裏的刀了,用人來比喻的話,它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而它的心就在它最初的主人那裏。
聶末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想,於是說道:“我覺得薛女士的先祖用那樣的方法將這裏的主人鎖在那鐵鏈橋處,隻是鎖住了他的身體,而他真正的靈魂卻還在這城池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