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其實就在那棺材裏麵。”聶末淡然道。
“不可能,它明明應該和這些寶藏放在一起的。”陳教授叫道。
“就算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它現在就在我手裏。”聶末道。
陳教授走了過來,那樣子古怪至極,他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野獸,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獵物,隻是這獵物卻隻是一張麵具。
他還是比較清醒,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在什麼人的手裏他更找到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得到它,但人的貪婪的,即使他什麼都清楚,還是想搏上一搏。
但是真的想這樣不顧生死去搏的人,不隻他一個人,聶末的身後那通道處,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已經衝了進來,他的目標就是聶末手裏的東西。
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聶末像是早已做好了準備,一轉身,拳頭已經重重的揮出,來的人頓時倒地不起,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是你!”冷憐紫幾人已經看出來的人是誰,隻是他們都很驚訝。
陳教授早已停下了打算做出的事情,他深深的知道無法搶奪聶末手裏的東西。
王鐵匠痛苦的想站起身,但卻無法做到,其實他身上的傷已經很多了,衣物早已爛得無法遮住身體,而關鍵是他的身上,還有半張臉,已經被火燒得令人不忍目睹。
“你一直跟著我們?”薛女士問道。
“是。不過我離得很遠,不然聶末早就發現我了。”王鐵匠無力道。
“而在我拿出這麵具的時候,你已經不安分了。”聶末道。
“是,我在外麵遠遠的就能看見,即使這裏光本來就弱,但我相信我的眼睛。”王鐵匠道。也許是因為身上的傷,現在他的麵容幾乎是擰在了一起,看上去也更加的可怕。
“你明知道槍不了,還這樣的奮不顧身。”聶末道。
“對,我知道,我隻是希望你能打死我,我現在太痛苦了。”王鐵匠道。
“想死有很多的方法。”聶末道。
“若不是放不下我兒子,我早就想死了。但現在知道我已經沒有時間了。”王鐵匠道。
聶末看了看他身上的傷,能撐到現在已是極限了。
聶末已經把手裏的東西放好,陳教授的眼睛卻還是死死的看著,好像就算現在聶末的包裏,他都還是能看見一樣。
“你還想來槍?”聶末對陳教授道。
“想,但我知道他已經是你的了。”陳教授道。
“即使如此,你還是不死心。”聶末又問。
陳教授默然無語。
現在的冷憐紫,薛女士都覺得站在他們前麵的人越來越陌生,隻有一個人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那就是胖子。他雖然看出了陳教授好像想要聶末手裏的東西,但前後原因他卻不知曉。
他已經走了過來,也許是身上裝的東西太多,他走起了路來顯得異常的笨拙。
“你們怎麼了。”胖子問道。見沒有人回答他,狐疑的看向離他最近的陳教授,現在的陳教授也讓他感到了一種陌生感。
王鐵匠突然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也想要這東西。”
“你們真以為我隻是為了好奇才找什麼地下之城,笑話,我的好奇心還沒有到達這樣的地步,用命去拚。”陳教授冷然道。
“看來當初魏楚仁找你,你已經知道了他想找些什麼,所以也就來了。”聶末說道。
“對。我對傳說中的三眼人研究了很久,無意中發現了這百目麵具,但我一開始也沒有特別的留言,畢竟傳說隻是傳說,但當魏楚仁找我去了之後,我已經慢慢的發現其中的問題,而接下來的行程中也讓我更加的明確了自己的猜想。”陳教授答道。
胖子慢慢的走到了聶末幾人的一旁,看陳教授的眼神已經有些怪異,“這東西真的那麼好,誰都想要,你看這些寶藏豈不是更實際。”
“哼,你懂什麼?”陳教授冷冷道。
胖子一聽他這口氣,頓時大怒,他沒有想到這一路上與他關係最好的人竟然變成了這樣。
聶末對胖子說道:“你想活著離開,最好放下身上的東西,它們也會讓你變的。”
胖子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舍不得,手還是緊緊的拽著那些珍寶。
“我也不想對你怎麼樣,你也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們的事情。我還是願意帶你離開。”聶末對陳教授說道。
此時的王鐵匠躺在地上,看上去極為痛苦,不住的發出呻吟。
聶末突然對王鐵匠道:“他們是不是死了。”
“是。被燒死了。”王鐵匠勉強道。
“我問的不隻是你的妻子和畫娘。”聶末道。
王鐵匠一愣,搖頭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