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冷雲成了你的傀儡,他也隻聽你的,剛才隻是你下了密令,讓他殺死你。”聶末沉聲道。
“是啊,可惜了,沒有成功。”
“那說說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聶末故意問道。
“好啊,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你,不過現在你必須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
“過來跪下。”方曉然突然一聲曆喝。
聶末卻沒有很生氣,隻是淡淡的看著對方,然後又愛憐的看看現在冷憐紫。她說不了話,但那痛苦的神情和那淚汪汪的眼睛幾乎讓他的心一下碎了。
“跪是不跪。”方曉然又是一聲斷喝,手突然搭在了冷憐紫的肩膀上,“你既然猜出我死她就死,必定是看出一點門道的,她身上一共有三十六根針,其實讓她不能說話和動不了的,隻有十八根,但是那多出的針隨著她血液的流動,還有情緒的變化,在不斷的深入身體,要不了多久,想拔也是拔不出的,而且那些針位隻有我知道,而那時她必死。這些也是我師父教的,我也隻學了皮毛,現在真有些後悔,要是我像方同那樣學得精的話,我也不會是今天這副摸樣。”
這時聶末已經慢慢的開始移動步伐,突然問道:“我有很多的疑問,看樣子你是不想說了,但我還是想問最後問一個。”
方曉然眯起了眼睛,冷笑道:“別想耍什麼花樣。”
聶末停了下來,然後把身上的箭弩和槍扔在了一旁,張開了雙手道:“正如你說的我不比以前,你覺得我還能徒手做什麼。”
方曉然嘲諷的笑道:“隻要你跪在我的麵前,你問什麼都可以告訴你,這豈不是更好。”
聶末又開始移動步伐,隻是出奇的慢,緩緩道:“你還沒有回答我,我帶的路為什麼到了這裏。”
“跪下,我就告訴你。”方曉然冷聲高笑道。
其實對於現在聶末來說這些他並不好奇了。因為他的心思全在冷憐紫身上,他隻是想轉移方曉然的注意,但是方曉然卻始終保持高度警惕,完全沒有放鬆。
“別走了,可以跪了,你要是在往前半步,你應該知道後果。”方曉然命令道。
聶末確實停了下來,然後黯然點頭,一句話都沒有說,他的腿開始慢慢的彎曲,方曉然看著比自己越來越矮的人,那雙眼睛也在不斷的放大,臉上那醜陋自負的臉更是不斷的在扭曲。“快點跪下,憐紫你看見了嗎,他馬上就跪在我的麵前了,哈哈。”
方曉然看見聶末的一隻腿已經著地,但卻永遠也看不見他的雙腿落地,因為聶末已經慢慢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抬頭,那雙如死神般的雙眼射出一道森然的冷光。
方笑然那眼睛還是睜得大大的,很快臉上已經被血覆蓋,血還在從額頂處不斷冒出,而那裏插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這匕首還是因為方曉然救了聶末,聶末才從那些人身上得到的,當時他覺得早晚有用,隻是沒有想到會用在方曉然的身上。
方曉然已經倒地,他很想死,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
聶末卻還是高興不起來,突然橫身一下抱起冷憐紫,他能從她的眼裏看見久未見到的愛意。
“別擔心,我一定能救你。”
其實不用這樣的距離,聶末也能殺死方曉然,但是他必須保證百分百成功,不過最關鍵的是他必須知道方曉然在冷憐紫身上具體做了些什麼,既然已經知道答案,方曉然怎能不死。 聶末可不會相信對方會放了冷憐紫,因為他的目的就是與她一同死去。
不過現在雖然冷憐紫就在聶末的懷裏,但是他知道要是不能及時救冷憐紫的話,也許可能真的會遂了方曉然的心願。
所以現在聶末更是心急如焚,抱著冷憐紫已經奔跑在樹林裏麵,他必須找到一個人,那就是塔地,也許他能救她。其實塔地可能也不懂這些,但好像隻有塔地的職業才能與方曉然的師父那種人占點邊,所以他才會有這樣飄渺的想法。
奔跑了一陣之後,聶末停了下來,然後焦急的看著四周,他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方向,為什麼他去的方位明明是塔地他們被追趕的方向,但是卻到了方曉然布局的地方,這個謎也許隨著方曉然的死是很難解了。
其實對於這一點聶末早已沒有興趣,但是現在他在焦慮之下一時還真的不知道該往哪裏走才可能找到塔地他們,當然前提是他們還安全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