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坍塌,聲音巨大,即使喬玉還在樹林裏,她應該是聽到的,更何況她這樣人的耳力就算在遠些,她應該也能聽見,如果她想來的話,當然也要不了多少時間。
但是一切顯得太過平靜,這樣的平靜才是讓人感到最窒息的時刻。
當他的目光又落在冷憐紫身上的時候,他也不打算在去想這些,即使天亮後危機四伏,現在他也要享受這份安寧。
這時塔地已經醒來,看上去精神好了不少,而藍衣還是睡著的。
“天還沒有亮,在休息一下。”聶末小聲道。
塔地搖搖頭,然後有些憂慮的看著窗子,然後看了看在沙發上的薛女士,看得出他現在還是十分的愧疚。
“別想那麼多了。”聶末道。
塔地無奈的點點頭,慢慢的又走後藍衣的身旁。
而這時三醒人突然哼了一聲,像是傷口的疼痛讓他再也無法入睡,他緊皺眉頭,那腳傷已經很重,聶末已經看見上麵包紮的布染紅血,但他不敢出聲,擔心吵到別人。
然而不多時,大家不約而同的醒了過來,睡了一覺,雖然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這無疑讓所有的人精神麵容好了些。
隻是薛女士的臉上還是愁雲密布,三醒人因傷,麵色痛苦。塔地為仇憂心忡忡。至於那幾個看不見的人,卻多了幾分無奈的滄桑。
冷憐紫也睜開了眼睛,對聶末笑了一下,然後走到了薛女士的身旁,現在也許她才是薛女士真正的精神支柱。
聶末站起身走到了窗子旁,這時外麵已經微微有了一點亮光,塔地也走了上前,然後道:“現在可以去看看了,走到那裏天就大亮了。”
聶末轉身看了眼身後的人們,然後對塔地囑咐道:“去看過那裏以後,我們就離開這裏。”
塔地也沒有猶豫點了點頭,顯得有些無奈。
不久大家陸續離開了這小樓,這樣的清晨外麵格外的冷,即使沒有下雪,但地上卻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有些滑。
所有人不自覺的拉緊了身上的衣服,慢慢的朝目的地前行,到達那裏的時候天色確實大亮,呈現在他們麵前的隻是一片狼藉的廢墟,這裏看上去隻有土和石頭,而且完全比他們站的地麵矮了很多,即使加上石頭堆砌的高度也有兩三米的落差。
聶末和塔地還有藍衣找了處不是垂直的麵,而是斜坡的地方開始慢慢的下去,打算去看看,但是其餘的人留在了原地。一眼望過去,那遠處的小林子也受到波及,早已被石頭埋在地下,隻是在那些石頭間還能看見一些樹摻雜其中。
這時他們三人已經站在了這些亂石上,仔細的看著四周,去想象它原來的樣子,還有確定那地下廚房現在是在什麼位置。
不過現在這裏從表麵看上去一切都差不多,隻是從方向他們能猜到哪裏是哪裏,但是慢慢走到哪裏的時候,實在是無法在發現點什麼。因為一切都被石頭和土覆蓋。
但是他們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這很大的區域下麵就是吳祭祀那些人修建的地道,估計原來的高度離上方的地麵應該有六米左右的高度,地道的麵具非常大,這樣的工程確實讓人難以想象。
塔地帶著藍衣到處去看了看,但是什麼也找不到。根本不可能發現什麼。
現在他們三人站的地方依推測應該就是當初那怪物,也就是喬玉破土而出的地方,這裏的城牆現在幾乎垮掉。完全可以看見遠處的樹林。
“應該就是這裏,但是現在都被埋了。”塔地無奈的說道。
聶末沒有說話,目光卻是透過這坍塌的城牆久久的望著遠處的樹林,突然之間他感到有人也在那裏看著他們,他的心頓時猛跳,待仔細又看的時候,卻什麼也看不見,好像剛才他發現的不過是種錯覺而已。
但聶末卻相信剛才他那樣的感覺是真實的,而且他猜測那可能就是喬玉,但如果是這樣,她隨時都可以在幾分鍾內從那裏跑來,然後殺死他們。但為什麼她沒有這樣做,難道自己變成了怪物後她不打算找他們的麻煩,隻是單純的報了仇就算了嗎。
聶末突然說道:“我們回去吧,找你的仇人不一定要在這裏找。”
“什麼意思?”塔地疑惑道。
“也許知道內情的人不隻他們,還有他們接觸的人。”
“你是說那些雇傭軍。”
“對,而且還有那穿著怪異騎馬而來的人,如果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從哪裏來,也許還能發現些什麼。”聶末點頭道。
聶末的話無疑讓塔地的心裏燃起了希望,而且他仔細一想也有些道理,於是最後看了四周道:“那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