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沒有回答對方,把手裏東西遞給了塔地,突然道:“讓藍衣表演一下。”
塔地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接過那鐵棍,又給了藍衣。
藍衣雖然不是很明白他們說些什麼,但她也不是笨蛋,所以隻要塔地一個眼神她就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而能幫塔地做事情,就是她人生最開心的事,不論大小。
當小吳看見藍衣手裏的東西瞬間變了樣後,驚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聶末故意問道。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小吳硬著嘴道。
“哦。”聶末從藍衣手裏拿過鐵棍遞給對方,笑道:“那你試試。”
“不用。”小吳冷冷的回了一句。
聶末微微一歎,“你應該明白我這樣做的原因。”
其實聶末不這樣做,小吳也知道自己拿著槍在他們看來形同虛設,而他們也不是虛張聲勢。但是她覺得要是放下槍好像有些丟失身份一樣。
“你們既然這麼厲害,也會如此狼狽。”小吳問道,這個問題非常的重要。
聶末一下想起發生的事情來,幽幽道:“因為比我們厲害的還有很多。”
小吳下意識的看看他們,她感到他的話可信,而且即使她的理智在告訴她,不能輕信,她還是希望是真的,因為她很願意去相信麵前這男人的話。
這樣的想法一旦跳出,就揮之不去,不由得有些埋怨起自己來,一時更感到心跳加速一般。
“如果我讓你在帶我們去一次,你願不願意。”
“我絕不會再去。”聶末斷然道。
“那這樣的話,我還是無法相信你的話。”小吳直言道。
聶末一皺眉,淡淡道:“算了,隨你,憐紫停車,讓這位客人下去。”
車很快停在路旁。
“其實從一開始我知道你的身份,我就可以直讓你下車的,現在載了你這麼遠,也算是夠意思了。”聶末肅容道。
小吳卻沒有馬上下去的意思,當然也不是因為手裏有槍能威脅他們。
“還不下去嗎?”聶末一楊眉毛。
小吳突然把槍放了回去,道:“開車吧,我相信你就是,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最起碼也讓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吧。”
“我們沒有身份證。”聶末歎道。
“名字呢。”小吳現在說話口氣竟然緩和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有有些溫柔。
坐在前麵的冷憐紫其實一直從鏡子裏觀察小吳,作為一個女人她當知道對方有了什麼不變化,雖然知道聶末不可能對這女人有什麼意思,但女性的本能還是讓她心裏暗暗不悅。
薛女士已經察覺到冷憐紫的心態,對她笑了笑,也不語。
冷憐紫硬著生氣道:“那我就開車了。”
聶末也沒有注意冷憐紫的語氣,隻是應了一聲。
聶末依次介紹了一下大家,然後道:“這樣你也不用到車站坐車了,不如你帶路,就用這車去你要去的地方。”
其實這也是小吳想的,這些人在她的心裏還是有大大的問號。不過現在能肯定是他們不會傷害自己,如果到了自己的地方,那要弄清他們是誰也就不難了,當然可能能知道的也隻是表麵的東西,而且從內心來說她還有些不想離開。
車奔跑的速度開始加快,小吳突然說道:“一直往前麵開,有個小縣城,到時買些東西在走。”
“恩。”聶末應了一聲,在想著別的事情,他不是很相信小吳,同樣的對方也是如此。這一點他的心裏很明白。
許久之後外麵依稀能看見車輛駛過,但不都是汽車,摩托車反而更多。遠處的兩邊已經出現了許多田地,而那裏稀稀疏疏的坐落著幾間房子,這裏的一切看上去還是有些荒涼。
道路兩旁種著的樹早已不是綠色而是灰白色,上麵幾乎被泥和灰覆蓋,但是它們仍然屹立在此,生命的頑強令人折服。
可能小吳說的小縣城到了,因為路邊已經可以看見不少的行人,還有一些店鋪,隻要打開車窗,吵雜的人聲就不斷的侵襲而來,而期間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話語聲,因為在東麵還有一個不大的市場,那裏仿佛是貨物的集中地,到處是倒賣東西的人,人員十分複雜。
聽見這許多的聲音一時讓聶末覺得像還在夢裏一般,薛女士早已把車窗關好,她雖然好奇,但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這讓她感到頭痛。
而現在的路況可不比之前,越往前開,車就開得更慢,因為行人越來越多,有時候幾乎占住了車道。開車的冷憐紫不禁大皺眉頭,當然也不得不集中精神,在這樣的環境下對她這樣的技術可是個很大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