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聶末迷迷糊糊的醒來,感到頭十分的痛,其實這樣的疼痛對於以前的他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但是現在卻不同。
他已經睜開了眼睛,沒有看見一個人,但這地方卻好像有些熟悉,不多時他才想起這就是小吳白天給他們開的那個房間,估計是小吳以為他們還住在這裏就帶他來了。
然後聶末竟然發現自己的衣服被換過了,幹靜了許多,而且身上也沒有,臉上也沒血跡。
他慢慢的坐了起來,微微晃了一下頭部,大皺眉頭。
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竟然從浴室裏走了出來,就是小吳,正擦著濕漉漉的長發,應該是剛洗完澡。聶末知道她應該是帶自己回來時身上的衣服弄髒了,估計還粘上了血。
“你醒了,比我想象的早了很多。”小吳笑道。
“你給我換的衣服。”聶末問道。
“恩,褲子沒有換,但是我準備好了,你換一下吧。這些是我讓朋友送來的。”小吳笑道。
“你怎麼比警車先到。”聶末詫異道。
“我是想去找你們,我猜想你們沒有身份證不會那麼快走,所以就去了,沒有想到然會遇見你。”小吳走了過來,擔心的看著聶末又道:“現在感覺怎麼樣,你怎麼惹上那些人的。”
“傷沒什麼大礙,晚點在說吧。你幫我個忙,去找下我的朋友,讓他們知道我沒什麼事,明天在回去。”
“可就算是明天,你也好了不了多少,他們早晚會知道的。”小吳道。
“沒事,就這樣說。你自己想個好的理由吧,我這頭一想事情就痛。”聶末皺眉道。
“那好,你休息,我回來給你帶些吃的,在帶些藥。”小吳說著又走進了浴室,然後提著自己髒的衣物出來,又囑咐了聶末幾聲,這才離開。
聶末慢慢的走到了窗邊,然後看著漆黑的夜,他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傷,而且這身份證的事情還沒有著落。然後一想到廣路那幾人,眼神頓時變得淩厲而森寒。
聶末也不在多想,走回床邊一躺上去,就不在想起來,然後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而這次他卻感到自己像是沒有完全睡著一般,身體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特別是四肢,然後突然之間一下竄到了頭部,使他的頭部更加劇痛,然後又瞬間消逝。
這像是惡夢一般,聶末猛然驚醒一下抬頭,然後就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一看竟然是冷憐紫,她皺著柳眉不斷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是你,憐紫。”聶末喜道,但馬上又詫異道:“你怎麼來的。”
聶末一看房間,就他們兩人,薛女士他們都沒有在,他甚至覺得是不是夢。
冷憐紫不悅道:“你也不問問人家頭痛不痛,被你這麼一撞。”
“你的頭怎麼了?”聶末急忙問道。
冷憐紫本想責怪他一番,但一想到自己剛才癡癡的看著他睡覺的情形,有些臉紅,不在打算說這個問題,隻是埋怨道:“你受傷了,也不打算告訴我們。”
“我怕你們擔心,我不是讓小吳不說的嗎,你怎麼來了,薛女士他們呢。”聶末歉聲道。
“他們還不知道,隻是小吳偷偷給我說的,她可能覺得我該知道吧,然後告訴阿姨他們是你叫我來的,所以我就來了。”冷憐紫解釋道。
“哦。”聶末點點頭。
“你的頭還好吧,那麼厲害的人,不會被幾個地痞打敗了吧。”冷憐紫還不忘打趣道。
“頭。”聶末一愣,這時才發現自己的頭竟然不痛了。
這一驚奇的發現讓他猛然坐直了身體,而冷憐紫卻完全摸不著頭腦。
“好了。”聶末興奮的說道。
“好了,不會吧。”冷憐紫不相信的說道。
聶末一下從床上翻下來,動了動四肢,確實毫無受傷的感覺,他突然覺得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又恢複了呢,不過很快他發現沒有,雖然有些失望,但自己能這麼短的時間康複,這好像又預示著什麼。
聶末把頭上的繃帶拆了,然後去了浴室,一看一點傷痕也沒有。
冷憐紫站在門口看著,詫異道:“你怎麼就好了,你的能力還是沒有恢複啊。”
“恩,確實有些奇怪。”聶末說著,想起了剛才那夢的感覺,覺得也許與身體裏的黑蟲骨有關係。
聶末打算出去的時候,這時才注意到,冷憐紫的衣物都換了,很幹淨,也很漂亮,他已經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她,在薛家小城他們哪裏會去注意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