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隻是其一。”聶末皺眉思索道。
“其一?什麼意思。你發現什麼了嗎?”冷憐紫問道。
聶末突然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不對,不對,剛才薛女士那樣子很奇怪。”
“到底怎麼了,聶大哥。”冷憐紫焦急道。
“我們從薛家出來後,你是一直與她在一起的。”聶末問道。
“對啊。”冷憐紫道。
“那麼這期間你有沒有發現薛女士有些不同平常的事情。”聶末又問。
“沒有,她恨少說話,而且有時候也會露出對外麵世界的好奇,這些都很正常啊。”冷憐紫想了會道。
“你在想想,就一點也沒有,或者說她主動問你些什麼,對什麼感興趣之類的。”聶末道。
“除了問了我關於你的一些事情,就沒有別的。”冷憐紫道。
“就像她知道我和紫凝之間的事情一樣。”
“恩,是我告訴她的。”冷憐紫小聲的說道,擔心聶末怪她一般。
聶末卻在房間裏走了走,道:“她為什麼主動還我盒子。”
冷憐紫看著聶末那一副陷入深思的摸樣,心裏實在好奇,道:“也許她知道自己拿了也沒有用,而且不想你真的硬更她要呢。”
這時聶末搖了搖了頭,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恍然道:“憐紫,有些事情我們可能想錯了。”
“什麼事情。”冷憐紫道。
聶末卻隻是看著對方,他有些猶豫,如果自己的猜測是對的,那麼現在難以接受的就是冷憐紫了。
“你快說啊。真是的。”冷憐紫急聲道。
聶末歎了口氣,道:“你回去吧,你出來的時間確實長了,薛女士會擔心的。”
“你這樣,我回去也睡不著。”冷憐紫皺眉道。然後索性坐在沙發上。
聶末微微笑道:“你還想和我一起住不成。”
冷憐紫不悅道:“你說話說半截,還不如什麼都不說呢。”
聶末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隻是有些事情他也是推測的,還拿不準,如果讓冷憐紫知道了,她今晚就更難以入睡了。
聶末走上去,半蹲了下來,然後握起了她的手,誠懇的道:“回去吧,明天我會告訴你,但是今晚不行。”
冷憐紫很是猶豫,但是看見聶末那懇求的摸樣,心裏明白他必定是為自己著想,也不打算在逼問他,所以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記得明天。”冷憐紫叮囑道。
聶末笑了一下,冷憐紫一出去,他的笑頓時僵住,人完全躺在沙發上,一時之間感到精疲力盡一樣,現在有些事情他也想不明白了,或者說不願意去相信。
這一夜注定是難熬的,冷憐紫回去後顯得有些失神,知道了一些事情後對薛女士也沒有那麼的親熱,這一點薛女士當然明白,雖然她問了冷憐紫去了哪裏,對方隻是說出去走走,但是她知道不是,也沒有在問。
塔地一晚上都在看著藍衣這樣不停的擺弄著手裏的玩偶,一直想著聶末說的話,而且他的心裏隱隱已經覺得問題出在哪裏,隻是他也沒有把握。
半夜時分,聶末突然從床上驚醒過來,出了一身的汗,看著那漆黑的窗戶,仿佛總是有雙眼睛一直看著他一樣。
他又記起了那天的夢,夢裏的聲音,夢裏的鏡子,夢裏的人。
“祝無塵,冷憐鋒,你們是誰。而我又是誰。”聶末喃喃自語。
這時的他已經了無睡意。打開了燈,拿出了那個黑色的盒子,然後輕輕的摸著盒蓋,遲疑著想打開。他想看看裏麵的蜘蛛,又或著說他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但最終他沒有打開,然後站起身,走到了窗戶旁,拉開窗簾看著外麵漆黑的夜,那一棟棟高大的樓房在這夜色裏也像是染上了一層恐怖的氣息。
天亮的時候,聶末發現他竟然是躺在床上的,他記得昨晚醒來後就沒有繼續睡覺,而那盒子也放在了他胸口上。
然後他看了時間,現在是早上八點,他又看著門,心裏突然變得異常的緊張,他知道時間不多了,有些事情必須解決,但是他該怎麼做呢。
就在他陷入深思的時候,房門響了,他知道現在最有可能來敲門的是冷憐紫,於是去開了門。
不過站在門口的不是冷憐紫,而是塔地。
塔地的臉色很不好,估計昨夜沒有睡。
“我能進來嗎。”塔地問道。
聶末沒有說什麼,隻是讓開,等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