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必須隻帶你一個人去見上官流。”塔地道。
“你為什麼要聽上官流的,是他逼你的。”聶末問道。
“不是,他可以告訴我的仇人是誰,他是個無所不知的人,我絕對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塔地苦笑道,“不過自從白青城死了後,我慢慢的發現其實你也可以幫我,你是那麼的重情重義,我需要你這樣的大哥幫忙,所以我幾乎不在去想上官流的囑咐。我真心想和你們在一起。”
聶末似乎沒有完全的去責怪塔地,他說到底隻是個半大的孩子,為了報仇有些蒙蔽了心智,但是人的本質絕對是好的。
但是現在的薛女士卻不這樣想,因為她的心裏早已充滿了恨。
聶末移動了一下腳步站在了塔地的前麵,對薛女士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
“藍衣告訴我的。”薛女士道。
“上官流讓塔地做的事情你也知道?”
“不是,是指他故意告訴白青城的那些事情。”薛女士道。
“可是從時間來說不對,你布的局應該是在給藍衣木偶之前,也就是說你是先知道的這些才想到報仇,才會給藍衣木偶,但是她那時怎麼會告訴你呢。”聶末說出自己的疑問。
“我們在旅館時有一次,藍衣無意中發現了我有這個木偶,她好像很喜歡,我當時不知道這木偶有這樣的能力,我本以為它的力量一直是正麵的。”
“所以你還是給她了。”
“恩,我隻是當她是孩子天性,讓她玩會,可是我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的喜歡,那時我開始覺得不對勁,然後問了她一些問題。本來隻是好奇的想問問她為什麼這麼喜歡那個木偶,其實那時藍已經有些聽我的話了,木偶的作用已經開始體現。可沒有想到藍衣卻說了一些我沒有想到的事情,那之後我也就知道她的一些秘密。”
聶末明白的點點頭,然後道:“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殺了塔地。”
薛女士一開始做這些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想的,現在她說一句話,藍衣就會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竟然猶豫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愛人,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饒恕塔地。
塔地看著薛女士,他知道她是恨他的,突然道:“隻要你讓藍衣恢複正常,我什麼都願意付出。”
“恢複,你呢你以前想過嗎,報仇要到什麼時候,而藍衣卻一直是你的工具。”薛女士恨聲道。
“薛女士,你這樣做和塔地以前做的事情有什麼分別,藍衣都是你們的工具嗎,現在都是你們放手的時候了。”聶末勸道。
薛女士隻是看著兩人,她的心智還沒有真正的變化,她知道聶末的話是對的,但是她卻不願意自己輕易的原諒塔地。但是也不想藍衣變成這樣。
塔地最不願意看到薛女士這樣,她的恨,她的痛苦,他能深深的感覺到,因為他的心裏一直都很尊敬對方。
薛女士道:“好,隻要你和藍衣換了。”
聶末和塔地都明白她的意思。
“怎麼,不願意,不這樣做也救不了藍衣,要想藍衣恢複正常,必須有人頂替,你明白的。”薛女士又道。
這時的塔地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說道:“我願意把我的魂交給你。”
“好!”薛女士滿意的點點頭,對藍衣道:“把木偶給她。”
藍衣沒有一點猶豫,把手裏的木偶交給了塔地,塔地一拿在手上,就感到了心底一冷,但是這樣的感覺一下就消逝了。
“要怎麼做。”塔地緊張的問道。
“把它貼住你的胸口上。”
“恩。”塔地應了一聲,然後照做了。
“什麼感覺?”
“不知道。”塔地緊張的應道。
“你真的願意,如果你願意的話,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薛女士又問道。
塔地閉上了眼睛,不在說話,已經做了一切準備,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因自己而起,也應該因自己結束。
薛女士看著塔地那視死的樣子,眼神變了變。
許久之後塔地感到了身上突然冷了起來,而且這樣的感覺越來越明顯,他猜想時候要到了,可就在這時那些感覺突然消失了。然後就沒有在有過。他睜開了眼睛,薛女士突然歎了口氣,道:“其實你要是不真的這樣做的話。我一定讓藍衣殺了你。”
“薛女士你!”塔地疑惑的看著她。
“算了。”薛女士深深的吸了口氣,仿佛放下一個沉重的包袱。
聶末笑了起來,道:“看來你沒有真的打算殺了塔地。”
“不是,隻是我改變了注意。”薛女士道。
“不管怎麼說,你沒有那樣做。”聶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