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做?”莫語嵐還是問道。
“天亮了在說吧。”聶末道,然後看向走廊的盡頭,那裏窗戶外的天色已經發白。
莫語嵐不在問,她的心裏更加的擔心因為聶末這樣好像沒有什麼辦法一般,那麼她的弟弟怎麼辦。
聶末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笑道:“別擔心船到橋頭自然直嘛,總會有辦法的。”
“恩。”莫語嵐應了一聲,然後看向聶末的背後道:“你的朋友們來了。”
聶末轉身一看冷憐紫和薛女士已經朝他們走來。
“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天才亮。”聶末道。
“心裏放不下,休息一下精神也好了許多,就先來看看。”薛女士笑道。
冷憐紫看了眼聶末身後的莫語嵐道:“鬼月呢?”
“在睡覺。”聶末答道,“這樣我們先在外麵等等,別吵醒她,讓她多休息一會。”
“那好。”冷憐紫點點頭。
幾人找了地方坐下,聶末有些猶豫該不該告訴她們莫語嵐剛才說的事情,說了怕她們擔心,不說自己又有些言而無信了,他可是答應冷憐紫在有什麼事不在瞞她的。
“剛才你們聊些什麼呢?”薛女士主動問道。
“沒什麼?”莫語嵐急忙道。
莫語嵐這一接話,讓聶末更不知道說是不說了,最後他決定還是先不說,於是道:“小容和魯力給你們打電話了嗎。”
“現在才幾點,人家還上班,哪有這麼早的。”冷憐紫道。
“哦,是啊。”聶末笑了笑,有些心虛的看了眼冷憐紫,他隻是一時找不到說的,隨便問問。
薛女士忽然想到那些孩子,說道:“說也奇怪為什麼鬼月的孩子明明和別的孩子一樣的症狀,但是那些孩子能治療,可她的孩子卻不行。”
聶末道:“也許是程度不同吧,那些大人隻是喝了不該喝的水,必起鬼月這情況確實輕了些。”
“恩,也隻能這樣解釋了。”薛女士點點頭,然後歎道:“哎,她用那樣的方法治療她的孩子,以後可麻煩了。”
幾人都沒有答話,心情十分的沉重,莫語嵐雖然知道一些,但是具體的不是很清楚,她並不知道鬼月是做什麼的,是用了什麼治療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看得出情況很特殊或者說是有不好的後果。
等醫院裏的人又開始忙碌起來的時候,聶末他們已經打算離開醫院,鬼月的孩子一直都沒有在哭過,而且燒也退了反正暫時看上去還算穩定。
出院後,他們去了夏小容家,夏小容一人在家裏做飯等著他們,而魯力因為工作走不開,所以要晚些才回去。
現在的情況,聶末不想鬼月她們住在酒店,現在的鬼月更需要朋友的陪伴,而在夏小容家才會有這樣的感覺,住在酒店總是顯得冷清了些。
夏小容見到莫語嵐的時候神情又是一驚,在莫語嵐而言她早有心理準備,但是每次聶末的朋友如此驚訝的看著她時,她的心裏還是免不了有些淡淡的憂傷,她甚至在想為什麼自己不直接就是那個叫莫紫凝的女人,這樣可能更好。
現在的聶末站在陽台上,有些思緒萬千。若不是有莫語嵐這一糟,他真想好好睡上一覺,他實在是很困,但是眼看中午將近,他都不知道具體該怎麼做,才能救莫語成。
聶末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些抓走莫語成的人是怎麼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難道從他一走進那小鎮暗地裏就有人跟蹤他嗎,又或者是鎮上的人告訴那些雇傭軍的,如果是後者那更不好解釋,因為他們之間又是怎麼認識的,這又是另一個問題。
然後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那姓吳的中醫,那人在他看來本就很有問題,也許此事與他有關也說不定,若不是現在時間不允許,他必定先去找對方弄個清楚。
此時莫語嵐突然走了過來,那神情有些緊張加恐懼,她的手裏緊緊的拽著電話。
“怎麼了,他們打電話來了嗎。”聶末問道。
“對,問我成功沒有。”
“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他們在我點時間。”莫語嵐緊張的說道。
“你這樣做他們會不會對你弟弟不利。”
“這就是我擔心的,但是現在你也沒有想到辦法,我隻能這樣做了,賭上一把。”莫語嵐道。
“依我的估計,他們暫時不會把你弟弟怎麼樣,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是不是給了你最後的時間限製。”聶末道。
“恩,對,晚上。”莫語嵐道。
聶末沒有說話,轉身看著遠處,半響才道:“他們估計在這附近監視著我們。”
“我想是的,他們知道我們的行蹤。”莫語嵐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