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她的時間應該還有的。”聶末不相信的直搖頭。
“確實是這樣,但我們當時也不知道她還有多少時間,隻是基於一個月早已過,但那時憐紫沒什麼事,這點你也清楚,但從我們看見她手上的圖案到現在也是兩個多月了,看來時間可能已經快到了。”薛女士哽咽道。
聶末一下看向鬼月道:“你說她還能堅持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聽薛女士說過她身上這奇怪的詛咒,仿佛是她宿命一般,因為她的生母,到她祖輩都沒有人能逃過。”鬼月無奈道。
“奇門神燈。”聶末一下記起它來,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將它拿來,但是現在他根本沒有能力用它解除這樣的咒語。這和解毒可不同。
看著冷憐紫如此痛苦的摸樣,而他雖然有奇門神燈在手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感覺幾乎撕碎了他的心。
聶末緊緊的握著手裏的東西,他再一次明白自己就算得到了它們又有何用。這樣一想,怒從心來,他憤怒的將奇門神燈一下摔在地上。
幾人見聶末這樣的舉動都是大驚失色。但沒有人去檢地上的東西。
奇門神燈就像是一個有形無實的普通物體,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成了擺設一般。
“別這樣,聶大哥!”夏小容悵然道。
聶末半響無語,久久的看著冷憐紫。然後俯身問道。“憐紫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現在的冷憐紫不但沒有回答他,而且在不一會後她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已經暈了過去。
這也許算是比較好的,畢竟她不用受這樣的痛苦。
隻是冷憐紫這完全沒有了動靜讓所有的人感到極度的憂慮,真怕她永遠也醒不過來。
鬼月見聶末那有些呆滯的神情,微微一歎然後向薛女士使了個眼色,道:“我們先出去吧,讓聶末守在這裏就行。”
鬼月這樣說,薛女士帶頭首先走了出去,夏小容和莫語嵐這才離開。
房間裏頓時靜若寒蟬,而且氣氛十分的壓抑。
聶末坐在床邊,久久的注視著冷憐紫那像是睡著的容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已經泛白,天快亮了。
現在聶末的臉色顯得較為平靜,他想了一晚上,心裏漸漸的開始下了某個決定。
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冷憐紫那秀美的長發,喃喃道:“如果我變了,是不是就有能力救你。隻是那時我們可能永遠也不會在一起,你不會喜歡那時的我,而我會忘記對你的感情。”
聶末說完,看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奇門神燈,然後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他才發現薛女士等人都在沙發上睡著了,沒有人回房間休息。
聶末看了她們一眼,進了自己的房間拿了所有的東西又走了回去。
薛女士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她好像看見了一個身影,知道是聶末,剛想叫他的時候,他已經走進了冷憐紫的房間。
聶末把百目麵具,奇門神燈,七世短刀,拿了出來。
他知道有個方法能救冷憐紫,至少能續命。
因為他打算在用一次百目麵具,如果說他與此物的定下的契約讓他失去了原來的身體,那麼現在他將失去的是現在的本性。
如果按照齊笑雅的說法,那不應該叫失去,應該是還原,放出他真正的自己。他知道這樣做了後,那他與現在這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將形同陌路。
他想真正的去體會,或者說去驗證一下那一直在他心中無法解開的謎團,就是那本是一體的真正含義。
聶末都準備好了,最後看了眼冷憐紫,然後俯身吻住她那紫紅色的雙唇,這如世紀般的一吻,增添了他心中更多的不舍和愛意。
薛女士在外麵已經看見了聶末的要做的事情,她緊張的站在那裏,卻沒有上去問他要做些什麼,因為她的心裏已經隱隱猜到,而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不想去勸止聶末。
因為她不想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冷憐紫。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已經定格,薛女士看見聶末站了起來,看見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百目麵具,看見他將其戴上,看見他久久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最後她看見他突然轉身,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幾乎讓薛女士感到了窒息,他那雙眼睛,那微微楊起的嘴唇,那如死神一般的微笑,又一次讓她感到了絕望的恐懼。
聶末又轉了身,然後拿起了刀來。
薛女士雖然知道聶末之前那樣的做法可能是為了救冷憐紫,但看見這一刻,她還是在驚恐中衝了進去。“別傷害她。”
“你看了那麼久,知道我做的一切是為什麼,我當然不會傷害她。”聶末淡淡的說道。
“你變了,你還是你嗎。”
聶末沒有回答她的問話,隻是伸出了自己的手臂,然後刀隻是輕輕的劃過,血一滴滴的落在了冷憐紫的雙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