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直在廚房忙碌的夏小容和魯力已經端著菜走了出來。
夏小容笑道:“好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現在天已經完全黑了。”冷憐紫那有些憔悴的臉色明顯沒有一點食欲。
“恩,還早呢。”薛女士道。
“聶末他現在在哪裏呢,是在來的路上,還是別的什麼地方。”冷憐紫幽幽道。
“吃飯吧,要等他,也得先吃東西。”薛女士微微笑道。
冷憐紫隻是黯然搖頭,然後抬頭看看牆上的鍾。
現在的聶末沒有在來的地方,因為他本就沒有打算真的去夏小容家,那隻是故意說給一個人聽的,那人就是吳中醫。
而現在的聶末正站在他家的大門外,雨後的夜晚顯得很涼,但是聶末卻感到身體燥熱,而且還帶著一種莫名的興奮。
吳中醫讓聶末後天才來,因為那時正是他壽限已到的時刻,但是一個快死的人在臨死前總是會做些必須做的事情,特別是像他這樣還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死的人。
聶末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吳中醫很可能會見見一個很重要的人,而那人可能就是告訴他一切的神秘人士。
這時的聶末已經翻牆而入,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院落裏沒有一點光,顯得也是異常的安靜。
聶末藏於角落裏打算等,現在這個時間還不是隱秘見麵的最好時機,所以他認為吳中醫可能也是在等,等過了淩晨,等到了半夜。
聶末等了很久,他本來就是個很有耐性的人,這一等就是五個小時,淩晨快兩點的時候,樓上的燈一下亮了。
然後吳中醫從樓上下來,直接出了院落開了外麵的大門。
果然大門外已經站著一個人,藏於暗處的聶末無法看清對方的樣子,其實現在這樣的光線加上角度,他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吳中醫和來的人已經進了院落,然後朝正屋走去,聶末沒有急於出來,他想找機會聽聽他們會說些什麼。
此時兩人已經進了正屋,當那門關上的時候,聶末才從隱藏的角落出來,然後抬頭看向二樓,不多久那裏果然亮起了燈。
這房子的構造雖然是現代石牆,但是房頂可是用佤蓋上的,聶末本想爬上去揭瓦偷看,但是他知道這可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他也沒有什麼輕功,所以他還是決定打開前方的門直接上二樓為好。
可就在他打算這樣做的時候,二樓的燈一下熄滅了,如此寂靜的夜裏他還是勉強能聽見有人下樓的聲音,應該就是吳中醫和那神秘人士。
聶末急忙隱於之前躲藏的地方,心中也是大惑,他們才上樓沒幾分鍾怎麼就下來,難道兩人隻是見個麵,這神秘人馬上就離開。
如果真是這樣,聶末可不打算讓他就這樣離去,就在他思量間,兩人已經進入了院落,但是他們沒有朝大門走去,而是去了左麵另一間房屋。
這裏離聶末躲藏的地方很近,即使如此聶末還是沒有看清那人是誰,但是他這次勉強看出此人罩著一件大衣,遮掩了這人的全部,讓人無從猜想他的體態容貌。
吳中醫早已開了門,也打開了裏麵的燈,兩人已經進去關上了門。
聶末急忙跑了過去,他真是不明白,兩人到這裏是為什麼,難道這裏還有什麼秘密不成。
聶末貼耳靜聽了片刻,隻是聽見了一點響動,但是別的聲音卻是沒有,兩人仿佛進去後就沒有說過話。
不多時聶末已經什麼也聽不見,而且燈一下也滅了,他等了幾分鍾之後,決定進去看看。
房門是從裏麵鎖的,這種普遍的門鎖,並不難打開,但是為了減低聲音還是花了些時間。
門打開後聶末聞到了濃濃的藥味,他的第一反應已經告訴他裏麵沒有人,吳中醫和那神秘人士消失了,當然這樣的消失在聶末看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他斷定這裏有密道。
聶末直接打開了燈,掃了眼這不大的房間裏所有的擺設,裏麵有幾個木架子,上麵擺放著一些大小不一的簸箕,裏麵裝了些藥材。
除了這幾個架子外,靠門的這兩麵牆上有幾個凹槽,而對麵牆上也有。而地上也放著幾根木棍,從木棍的粗線來看正好可以嵌入那牆上的凹槽裏麵。它們應該就是直接搭在兩邊牆的凹槽裏,可能是用於掛東西之用。
聶末發現有根木棍是現在才放下來的,因為他看見一端有手印,這是由於木棍上積了不少的灰塵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