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開著警車來的人是夏小容,這你可能知道了,是她告訴我的。”聶末說得甚是從容。
“是嗎。也許我自己親自問問會更好。”陸百天譏笑道。
“你為什麼總是用人威脅我,從不想真正的和我較量一下,你是怕我,還是怕自己。”
“不用動手就能解決問題,這豈不是更好。”
“對,懦夫總是這樣說的。”聶末笑道。
“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
“那說點有用的,我手裏有另一件你會感興趣的東西。”
“除了奇門神燈這些,你還有什麼。”
“多了去了,我總是比你幸運。”聶末微微一笑,道:“九命天師符的下冊你可知道。”
陸百天一聽,已是十分驚訝,不作聲,心裏已經猜到了些什麼。
“線索就在我這裏。”聶末道。
“那沒用的東西。”陸百天怒道,他說的當然是莫老板。
“他已經死了,我知道方天師與他有合作,而你們又是一路人,所以你必定對這東西不陌生,而且也很想要。”聶末道。
“哈哈。”陸百天大笑起來,笑罷道:“多謝你提醒,我現在要換的東西豈不是又多了一樣,聶末我也是守承諾的人,外麵你的朋友有幾個你心裏清楚,我要你所有的東西,還有塔月青,其餘的人都會放了,包括你。”
聶末笑道:“你說的話,連你自己都不信,你覺得我會信。”
聶末說著,突然咳嗽了幾聲,頹然道:“你既然看見我的眼睛瞎了,必定猜到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說實話我還能活多久都是未知。也許我該帶著所有的東西到地下去,當然我那些朋友必定也是願意陪我的,我死了其實他們也不一定想活,特別是冷憐紫。”
陸百天冷冷的看著聶末,道:“你的意思是說用他們威脅你沒有意義了。”
聶末一下笑了,突然站了起來道:“其實我一直逗你玩呢。”
“你什麼意思?”陸百天警覺道。
“我和你說了半天,就是想聽聽外麵的聲音,大門外一個人都沒有,你卻騙我說抓了他們,你這人真是沒什麼意思。其實一開始你這樣說,我心裏就已經有了底,但是為了保萬一,我還是配合一下你,在聽聽。”聶末竟然打趣起來。
陸百天臉色一變再變,道:“你的耳力真這麼好了。”
“當然,眼睛看不見,總要有些補償嘛。上次莫老板抓了夏小容後她們可不是笨蛋,特別是昨日夏小容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後,必定有了防範,他們也不算是弱質女流,你雖然厲害也不能想抓就抓。”
聶末說完,語鋒一轉笑道:“當然我就是例外了,我若是想抓上官柔,隨時都可以,你知道為什麼嗎。”
聶末說著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雖然他看不見但是他知道現在對方的樣子必定很難看,“因為她願意跟我走,你懂我意思嗎。”
陸百天大怒,大手一揮,拳頭憤然而至。
聶末隻是往後退了一退,拖動椅子的聲音刺耳且尖銳。
“你真慢,那天的氣勢去哪裏了。”聶末譏諷道。
陸百天隻出了這一拳,卻沒有繼續動,他雙眼一眯,道:“我回去定將莫紫凝的屍體挫骨揚灰。”
“行啊,我有莫語嵐就行了,她們長得那麼像,活人當然比死人好。”聶末佯裝瀟灑的這一句,就像是一根刺一下紮進了他的心窩裏。他知道自己越來越封印不住情感,他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所以今天即使他隻憑耳朵都不打算讓陸百天活著離開,這是難得的機會。
聶末的話才說完,他已經主動出擊,那身形快得讓其餘的人完全看不清,但是陸百天卻能,兩人的身形轉眼間已經到了外麵的院落。
“我記得以前總是有人說,我沒有刀不算什麼,但今天即使我看不見也沒有刀而且是麵對這樣的你,我想讓你看看我的身體到底強壯到什麼地步。”
“不是人的人,在強壯也不是人。”陸百天冷言道。
“這樣又如何,我以前不願意接受,但現在我承認,我信奉強者生這樣的真理,即使我哪天真的不在是人。”
聶末的眼睛確實看不見,但這時它突然變了色,那如野獸一般的瞳孔驟然出現,伴隨著一聲嘶吼,身體如劍又如箭,既鋒利且迅速。
聶末的身體已然躍起,仿佛高速的彈跳,移動,漫天霎時多了更多身體更多的拳頭。
這強大的壓迫感沒有讓陸百天感到一點膽怯,他竟然閉上了眼睛,他也聽,其實當他們的速度達到這樣的程度後眼睛已經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