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還記起之前俞正城說他一直在仿佛咋夢中聽見了聶末和塔月青他們的對話,這估計不是真的,他隻是想掩蓋一些事情的真相,故弄玄虛。
而此時鬼月已經往那地上洞穴走去,她很肯定這裏麵必定別有洞天,因為她已經看見了往下的階梯。
鬼月拿著手電往下麵走去,這往下的通道雖然不算寬,但走起來並不覺得狹窄,隻是她雖然拿著手電而且走了好一會卻仍然無法斷定這樓梯到底有多長。
這一路下來她沒有在聽見之前那奇怪的聲音,反而聽見了流水聲,而且下麵也漸漸的出現了光亮,她很快就走完了樓梯,當她站在地麵上看見一個背影的時候,已是吃驚不已,因為她看見的人竟然是聶末。
聶末的站在那裏仿佛在觀察著什麼。
“她們怎麼樣?”聶末突然開口問道。
“沒事,你沒事吧,俞正城呢。”鬼月的心中大奇。
“跑了。”
“跑了!我本以為你......”鬼月沒有說完,因為這時聶末已經轉過身來,那樣子看上去十分詭異。
“你以為我不是他的對手。”聶末微微笑道。
“恩。”鬼月應道,不在說話,她不喜歡聶末現在看她的眼神。
“你說得倒是不錯,其實我還得謝謝他。”聶末說著,又轉身看著對麵的牆,水從那有鑿痕的牆麵上緩緩往下流,而下麵竟然修築著一條依牆而建的水槽。在水槽的另一邊的牆角下還有許多的骨頭,那不是人骨更像是動物的。
“為什麼?”鬼月也走了上去,然後奇怪的看著對麵的牆。
“因為我已經死了一次。”
“你死了一次,你這是什麼意思。”鬼月驚道。
“你看見那牆上的痕跡了嗎?”聶末問道。
“恩,像是人鑿出來的。”
“對,而且是用手指。一定很痛。”聶末道。
“什麼人能做到。”
“為了求生的人。比如俞正城。他本是要死的人,卻在這裏活下來了。”聶末說道。
“這裏的水本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卻讓我相起了在九蛇山上那奇異洞裏的水,是它們讓我想起更多的往事,也有了更強的求生欲望,它們等於孕育了我第二次生命。”
聶末看向鬼月麵容一下嚴肅,“我確實不是他的對手,但是他沒有想到我還會活下來。他以為我已經斷了氣,在那刹那間我的心髒確實已經停止了跳動。”
鬼月吃驚的看著聶末,半響無語。
“他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說過我們很像,他完成了所有變化的階段,但是我沒有,我還差一步,而這一步是他成全我的,讓我比他少用了十幾年的時間,所以我當然得謝謝他。”
“所以現在的你?”鬼月試探道。
“所以我很好,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好,憐紫也不會死,因為我還活著,但是她現在的身體很弱需要調理。”聶末正容道。
這恐怕是鬼月現在唯一聽明白的事情,也是她最高興的事情,上官柔也等於沒了危險。
“你是不是還有沒明白我之前說的那些話。”聶末突然問。
“我承認,我確實沒怎麼聽懂。”鬼月道。
“其實很簡單就是破繭成蝶。”聶末說著人已經往下來的地方走去。
鬼月看著聶末的背影,心突然感動了一種強烈的跳動,他又變了,就像是一個少年一下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子,這樣的蛻變既讓人難以形容,也讓人難以捉摸。而且還帶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聶末已經站在了外麵的院落裏,他轉身微微一笑,看著走出來的鬼月,道:“你回去告訴她們先回去,我辦完事情就去找她們。”
“你要去找俞正城?”
“他其實不是那麼的重要了,塔月青更重要,還有另一個重要的人物,就是這個鎮的鎮長。”聶末說著看了眼天色,“也許中午前,我會去找你們。”
鬼月默然點頭,然後走向大門突然轉身問道:“聶末,你說的破繭成蝶我明白,我隻是想知道你現在是誰。”
“我是墓道人。”聶末道。
鬼月的樣子看上去很震驚,她隱隱的覺得聶末仿佛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隻是她無法理解他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就是因為這奇特的變化嗎。
鬼月已經離開,現在是後半夜了,聶末沒有走,他隻是回了屋裏,仿佛很累一樣坐在椅子上,然後閉上了眼睛,腦海裏翻滾著各式各樣的畫麵,許久之後他的眼睛一下睜開,然後急忙出了門,因為他已經猜到塔月青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