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的還活著,你還和他見了麵,要麼他死了,要麼你死了,他,他是不是已經被你殺了。”塔月青恐懼道。
“他活得很好,我不是他的對手。”聶末淡淡的歎了口氣。
“那你?”
“我也死了一次,隻是我的運氣比他好多了。”
“你做到了?”塔月青驚聲道。
聶末沒有回答她,問道:“聽你剛才的口氣你好像知道他和我見麵必定有所爭鬥。”
“對,因為你們本就是一種人,你們的使命是一樣的,你手上有他想要的東西。”塔月青道。
“你說得對,隻是現在他不會在有機會了,因為他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機會。”聶末肅容道。
“我知道,我知道。”塔月青突然顯得十分的不安。
“所以問題就更簡單了,你告訴我破天神鏡在哪裏,我不會為難他。”聶末鄭重道。
塔月青麵色一冷,道:“我其實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哪裏,我做這樣的儀式就是為了找到它的下落,所以你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退一步說即使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因為你要告訴你的丈夫。”
“對,我將這個禮物告訴他,他必定會很高興的。”塔月青道。
聶末搖搖頭道:“你為了她毀了容貌,他為了你躲藏了十幾年,你們終於有機會見麵甚至是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你真的想讓他和你再一次卷入這不休的爭奪中。”
塔月青沒有說話,聶末說的這些無疑是很有道理的,她何嚐想在這樣下去,她隻是個普通的女人,隻是想與自己愛的人共同生活下去。
聶末繼續道:“而且既然你很了解他,必定也了解我,我們本是同一種人,而我手上已經有大部分的東西,你覺得他能找全所有的東西完成使命嗎。”
“別說了!”塔月青一聲厲吼。
“這十幾年,他不知道和錯過的東西太多,你還想在等十幾年,而且還可能連等的機會都沒有。”聶末繼續說道。
塔月青的身體已經微微顫抖,她在做著心理的急劇爭鬥。
“我不會逼你,你有我的聯係方式,你做了決定告訴我。”聶末歎道,已經打算離開。
塔月青突然道:“你就這樣走了。”
“怎麼還想讓我留下來。”
“不,不是,我本以為你會控製我,最起碼也能要挾正城。”
“這樣的方法得看情況,現在我可不打算這樣做。”聶末笑道。然後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之後,聶末停了下來,問道:“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選擇這裏。隻是為了隱蔽嗎?”
塔月青遲疑了一下,道:“不是,我原來有自己的打算,吳中醫死了,我如果失敗又找不到我丈夫,我打算也永埋於此。”
這時那些人已經有些騷動開始議論起來,看來他們並不知道她有這樣的打算。
聶末點點頭道:“現在你不用這樣做了,但是你和俞正城將來會怎麼樣,這主動權現在就在你的手裏,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等等,從另一邊走,有路出去。我希望你能將你下來的入口封好。”塔月青道。
聶末應了一聲,照她的指示走了另一條通道,不久就到了上麵,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這裏位置其實就在山的後麵。
此時的雨雖然不是很大了,但也不小,在這山林間走起來也是頗為費勁,好在這裏對於聶末來說並不算什麼,他快到吳中醫墳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由於這墳坑現在與以前不同是個大洞,要真想填滿它會很費力,所以聶末找來樹幹搭在期間,然後蓋上厚厚的樹葉,這才蓋土,兩個小時後才完成。
為了從外麵看上去沒有什麼問題,他做了些修正又花了些時間,他的身上早已濕透。
在雨霧中看著麵前的墳,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吳中醫的棺材去了哪裏,塔月青是不是將他放在下麵的某個位置,如果是這樣,那麼他豈不是就沒有和鬼婆葬於一地。
想到這裏聶末看向旁邊鬼婆的墳,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畢竟下了這麼長時間的雨,那些泥土有所變動也是正常的,但是當他仔細在看的時候已經覺得不對,他感到這墳有人動過。
他突然意識到吳中醫的棺材會放在哪裏,可能就是在鬼婆的墳地中。
其實從心裏來說聶末是不希望鬼婆真的和吳中醫葬在一起,但是既然都這樣了他也不是很想打擾他們的安寧。
聶末站在鬼婆的墳前,無奈道:“你是不是會怪我呢,因為你其實隻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如果要合葬最好是和我師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