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現在不住這裏,吳警官覺得這裏還是需要多勘察,想保護現場。”塔地主動道。
聶末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久久的佇立在那裏,半響才道:“原來她就嫁到了這家。她的丈夫對她好嗎。”
“聽說很一般,畢竟她沒有為這家生下一兒半女。而且......”
“而且什麼?”聶末一轉身,一臉的厲色。
“而且她嫁過來才兩年,她的公公本來身體一向很好的,但還是因為疾病死了,所以有些人就說她是災星。”塔地道。
聶末的臉色已然變了,雙目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她才十六歲,為什麼就要嫁人,你知道為什麼嗎。這不是什麼農村結婚結得早的原因。”聶末冷冷的說道。
塔地搖搖頭。他看得出聶末很傷心。
“這裏麵還有我的緣故,因為她是唯一一個願意和我做朋友的人,在我們的村子裏也變得讓許多的人不待見。”聶末憤然道。“隻是即使是這樣,為什麼讓她如此小就嫁人。她的父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塔地沒有想到聶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說明聶末的心裏有種極端的憤怒。
“聶大哥,你現在抓到凶手才能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塔地道。
“凶手我當然要找。”聶末斷然出聲,隨即痛惜道:“但是她還是永遠都活不過來,如此好的女孩就這樣死了。我恨的是這一切從一開始就不該發生。”
聶末的雙眼已然泛紅,塔地不知道他是因為憤怒還是偷偷的流過淚,也許這兩者都有。
兩人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聶末道:“她的丈夫現在住哪裏?”
“你要找他?”塔地緊張道,不希望聶末找對方麻煩。
“對,我想問問,他現在是高興還是真的傷心。”聶末冷然道。
塔地正不知道該如何說的時候,看見遠處來了車輛,他知道是吳警官來,於是道:“那是吳警官的車,我們還是先辦正事。”
“是他第一個發現花兒的屍體,找他不算是正事。”聶末反問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現在既然到了這裏,先重新看看現場,不急一時。”塔地急忙道。
聶末也不在逼問塔地,這時吳警官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他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其他的警察。
“我沒來晚吧,塔地一打電話給我,我就急忙將手裏的事情辦了,開車過來。”吳警官笑道。
“沒有,吳警官我們也才到一會。”塔地笑道。
“哦,那就好。”吳警官笑著看聶末時,覺得對方神色不對,道:“聶末兄弟,你這是這麼了。不會是還生早上的氣吧,我真沒有想到你就是我們段家的恩人。”
聶末沒有問他為什麼該姓吳,因為這裏麵的原因當然是不言而喻。他猜想現在的段岐山一族必定是分散在各地。於是笑道:“沒什麼,你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法醫那裏的報告已經出來,我也看了。最終的原因還是嚇死的。”吳警官道。
聶末看著地上那勾勒出的圖形,從這樣的圖形可以看出當時秦秒兒倒地後,完全是平躺狀態,這有些奇怪,被嚇死的人,倒地後的形狀出現這樣的可不多。
除非當時她站的筆直,而且被嚇的瞬間整個身體瞬間僵硬直直的倒在地上。
聶末道:“她的身上有沒有別的發現,比如有人捆綁過。”
其實聶末這樣的問題實在是多餘,是否被人捆綁過這是很容易檢查出來的,既然他們一直沒有提到,那麼應該是沒有這樣的情況。
吳警官道:“沒有,其實你這樣問,我理解,畢竟她的倒地很奇怪,像一個僵屍一樣的倒在地上。四肢完全沒有一點曲彎。像是身體被人固定過一樣。”
“我現在覺得最奇怪的是她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被嚇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倒地。”聶末蹲下身仔細的看著地上的圖形。
從地上的圖形來看,她當時是麵對西麵而倒向東麵,也就是說嚇死她的物體或是人,在西麵。
吳警官看了眼聶末,其實他並不是打算讓他來破案,隻是希望他們找到凶手的時候讓聶末去抓,因為隻有聶末的這樣的人才能做到。
“塔地,你有什麼看法。”吳警官問道。
“其實最關鍵還有一個事情,就是為什麼這凶手要殺死三個不論從哪一方麵都沒有相同之處的人。都住在不同的村,不同的背景,三人完全不認識。”
聶末問道:“就沒有一點共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