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正欲說話的時候,聶末看見不遠處一張凳子,急忙拿了過來走上前道:“老人家你先坐下。”
女老人看了聶末一眼,微微一笑,有些費力的坐了下來。
“盧老奶奶,你兒媳婦呢。我們問她點事情。”吳警官大聲的說道,可能是老人的耳朵不是很好,所以他的聲音必須得大。
“不知道。”盧奶奶擺擺手。
聶末小聲道:“死的人是她兒子。”
“對,小的一個,大的兒子都六十七了。”吳警官道。
“他有幾個兒子。”聶末又問。
“應該是五個吧,她和小的住一起。”吳警官道。
聶末點點頭看著老人,心裏有些難過,走了過去蹲在老人的一旁,笑道:“您現在身體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人老了病多,沒什麼,很正常。”老人道。
“是啊,我看得出您的心態很好。”聶末笑了笑道。
“沒辦法,人嘛就是這麼回事。”老人回道,“你們找誰?”
“找你兒媳婦。”吳警官道。
“哦,我好幾個兒子你們找哪一個。”
聶末站起身,走到吳警官身旁道:“老人是不是記性不好了,這裏是她小兒子家。”
吳警官道:“她知道我們是來做什麼的,隻是故意這樣說而已。”
聶末看了眼老人,道:“我們到路口去等,你應該認識她兒媳婦是什麼樣。”
吳警官猶豫了會才道:“那好。”
聶末對老人道:“我們先回去了,您休息。”
兩人退了回去,站在車旁等了好一會,吳警官點了隻煙,聶末不會抽沒有要,感歎的說道:“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老人的心裏一定都明白,這真是件痛苦的事情。”
“是啊,這麼大年紀了。”吳警官道。
“他家右麵的那戶人家就是那天請客的。”聶末問道。
“對,盧賞元死的時間也正好是這戶人家請客吃飯的時間,都是些親戚朋友,人不少,但就沒人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進過盧賞元家。”吳警官點頭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這凶手其實很早就躲在他家,然後等,等到了主人回來。”聶末猜測道。
“可問題是他是怎麼離開的呢,旁邊那戶人家的親戚到很晚才離開。而且就算沒人看見,想直接離開也不容易,房門是從裏麵鎖的,就隻有一個門,而那窗戶小孩都爬不進去。”吳警官道。
“那天就他一人在家嗎,他的家人呢。”聶末又問。
“那天也巧了,這老太太的大兒子請他們去吃飯。但就是這盧賞元沒去,下午去地裏幹完活,就直接回家了。”
“他為什麼不去?”
“這就無法說清楚了,有許多的可能性,也許他就單純的不想去,也許他那天不舒服,什麼可能性都存在。畢竟他和他大哥的關係也不差,沒有不去的道理,所以不好找這原因。”吳警官道。
“那他妻子怎麼說。”聶末又問。
“她也說不清楚。”吳警官說著,突然指著不遠處向他們方向走來的人,道:“就是她,來了。”
聶末看見了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手裏拿著農具,看上去是個很普通的女人。
盧大嫂一看見吳警官,那臉色就很不好了,也不怪人家,誰願意在去想起痛苦的往事,而且隻過了半個月。
“盧大嫂,我們想在問問你丈夫的事情。”吳警官主動開口,表情聲音都十分的嚴肅。
盧大嫂雖然不願意,但是麵對的畢竟是警察,她也停下了步伐,語氣生硬的說道:“我該說的都說了。”
“對,現在我們有個問題得在問問你,你丈夫死前的幾天,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吳警官問道。
“這你們也問過了,我不是說了嗎,沒什麼不對勁的。”
“你仔細想想,隻要稍微有點不正常的行為都行。”聶末急忙問道。
盧大嫂看了眼聶末,她以為是新來的警官,於是道:“我真的想不起來,那兩天和平常一樣,都是白天去幹農活,晚上休息。”
“除了這些他去過別的地方嗎,任何地方都行。”聶末又問。
“去鎮上賣東西算嗎。”盧大嫂的語氣已經有些不耐煩。
“鎮上。”聶末愣了一下,道:“他死前哪天是星期天。”
“頭兩天,這有問題嗎。”盧大嫂見聶末的表情十分的認真,詫異道。
“吳警官,死者死的時候是星期幾。”聶末道。
“星期二吧。”吳警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