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末說著指著一旁的玉米地,繼續道:“這溝渠,到右麵玉米地的距離不是很長,隻要凶手的速度足夠快,很容易躲在裏麵。”
“速度足夠快?”
“對,當然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不可想象的,所以不會有人這樣的去猜測,即使做了這樣的猜測也不會作為一種可能性。但是從我的角度來看就不同了,而且這凶手本就是個詭異之人。”聶末道。
“以你的速度是不是就能做到。”吳警官問道。
“可以。這前提是凶手的出現讓死者受到極度驚嚇,都是在極短的時間裏完成才行。”聶末道。
“以盧家來說,我們想象一下,如果盧賞元的眼睛確實出現了某種我們無法解釋的問題,當他晚上回去看見窗外就站著一個足以另他恐懼的物體時,他是可能被嚇死的。而凶手隻需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站在那裏幾秒鍾而已。”
“這可能嗎,就這樣就能把人嚇死。”吳警官難解道。
“所以他們的眼睛是個關鍵,也許他們看見的東西是他們想象中無限放大的個體,這種無限放大的內心恐懼,很容易讓一個人瞬間死亡。”聶末說著麵色頓時嚴肅了許多,緩緩道:“其實我更願意相信另一種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你看看這溝渠和玉米地的距離。”聶末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
“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凶手很可能就藏在這裏,他隻需要讓幾米外的喬鳳看見他,就行。”聶末肅容道。
關於聶末這樣的說法,吳警官倒是讚同,但他還是問道:“好即使如此,那麼秦花兒呢,她死亡的動作怎麼說,那樣被嚇死的幾率非常低,而且她死亡的地方是在院子裏,以那時段的來看,她家外麵是有人路過的,可沒有人發現任何的異常。”
“即使那些路過的人沒有看見凶手,但是為什麼沒有人看見她倒在地上,直到第二天她的丈夫鄭宇回來才發現。”吳警官繼續說道。
“那天我一個人又去秦花兒家,我仔細的觀察了四周的情況,我記得她死的時間是我回來的第一個晚上,月色十分的好,照理說是容易讓人發現院子裏躺著一個人,但是恰恰問題就在於此,我昨天晚上去盧家的時候,正好也有比較好的月色,我在院子裏卻看見了另一種情景。”
“什麼情景。”吳警官急忙問道。
“由於房子左側是地,裏麵種著許多的玉米,加上地的方位,和月亮位置,那院子中的有部分竟然全是倒影,是黑黑的一塊。”
“我昨天到盧家的時間是九點,而秦花兒死亡的時間也是九點,那時月亮的位置是一致的,我記得秦花家的旁邊也是玉米地,而且離院子更近。”
“我那天去秦花兒家時,我站在她死亡的地方看著她麵向的位置時,對麵就是玉米地,而且離對麵的距離是三米左右,這不算遠,算算玉米的高度,加上倒影的長度完全可以遮蓋屍體。”聶末解釋道。
吳警官驚訝的看著聶末,聽完他說的這一切時,急忙又道:“那你的意思是,凶手可能都到過現場,而隻是藏在了玉米地裏。”
“對,而且他們在麵對死者的距離就是三米到五米之間。這樣的距離完全可以讓受害者看清那驚嚇他們的物體或是人。而凶手根本不需要真正的現身。”聶末點頭道。
“其實到了現在,最讓我不明白的還是凶手的目的,這才是最重要的,這要是解不開,我們就抓不到凶手。”聶末沉鳴道。
“你說得很有道理,那麼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吳警官詢問道。
聶末看了對方一眼,道:“其實我們還必須先解另一個疑點。”
“什麼疑點?”
“凶手是怎麼逃走的。”聶末說著,又道:“又或者說我更願意相信那被抓的凶手其實不是凶手,我們從另一個角度去想想,此人被抓如此然後又奇怪的逃脫,我想的是他隻是冒名而來,然後有人將他又神奇的放了,這就完成了另一件讓人費解的問題,是什麼人將他放了,又為什麼設計這些。”
“聶末你為什麼要這樣想,我覺得那被抓的人確實就是凶手,他也本來就很詭異,你看能這樣殺人的人難道還會簡單嗎。”吳警官不讚同聶末的看法。
“吳警官啊,這好像是我們對於這個案情唯一持不同看法的地方吧。”聶末一下笑了。
“我也是實事就是的說出自己的看法。”吳警官勉強一笑道。
“我明白,但是你為什麼就這樣相信這點呢,我打個比方,這有點像一個道士告訴一個衙役說沒有鬼,而那個衙役卻不相信這個道士相信確實有鬼,而衙役就是不承認其實他就是那個鬼。”聶末半開玩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