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裏不是久留之地,我必須離開,這天下之大我卻無藏身之地,我隻有找到幻境之城才有一線希望,即使我知道沒有你手裏的東西我可能找不到,或者說無法打開幻境之門,但是這是我唯一的出路,即使我死,也想死在地下,若是被我師父找到我將生不如死。”
“其實我沒有真正的打算搶你手裏的東西,我自知我沒有這樣的能力,不過你既然來了,我還是打算賭一賭,但是我卻沒有什麼機會。”吳風城最後說完,暗自歎了口氣。
“你把盧賞青埋在哪裏?”
“就在這房間的地下。”
“還有什麼要說的。”聶末點點頭最後問道。
“沒什麼要說的,我隻是希望你來個痛快的。”吳風城一副願死的神情。
聶末點著頭卻沒有馬上動手,而是走了出去,他突然感到十分的沉悶想在外麵透透氣,然後他打了幾個電話,又走了進去,隻是站在了門口,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兩人,目光落在吳風城的身上,然後突然拿出了破天神鏡。
“不,聶末,你不守信用。”吳風城嘶吼道。
聶末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很快又走了出來,然後聽見了歇斯底裏般的嚎叫,這聲音一下下的響徹在這寂靜的山村裏,顯得異常的詭異。
聶末驅車回去,已經看見塔地好了很多,隻是現在麵色還是有些蒼白而已,大體沒什麼問題,現在聶末擔心的是自己的爺爺。
也許老人知道聶末的心思,一直都是微微一笑,好像什麼都不怕,他不想讓聶末為他苦惱。
冷憐紫,莫宇嵐等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聶末隻是一個人坐在外麵的院子裏看著那漸漸西落的太陽,忽然道:“我要上九蛇山。”
“現在嗎?”冷憐紫道。
“對,我一個人去就行。”
“你一個人?”莫宇嵐道,“你不帶我們去嗎。”
“我很快就回來,也許明天就回來,我一個人去方便許多。”聶末道。
冷憐紫和莫宇嵐沒有在說什麼,薛女士道:“那我們就在這裏等你。”
聶末已經站起身,然後進了屋,他打算在問問塔地上次見到上官流的情形,他這次上山就是為了找他。
不過塔地現在在去回憶見到上官流的地方時他也不知道具體該這麼走,所以聶末隻能自己去找了。這可能要花些時間,這一點他也告訴了幾個女人,怕自己一時沒回來讓她們擔心。
聶末最後囑咐完幾人這才離開,他往自己家走的時候看見了幾輛警車開過,這是他打的電話,他當然沒有直接打電話報警,而是打給了盧大嫂,而且囑咐她先在地裏把他們之前說的事情做了。
聶末回家準備了點水和食物,然後隻帶了那把短刀,就開始朝九蛇山的方向走去。
在去找幻境之城之前他必須找到上官流弄清楚一些事情,這就是他現在去的目的。他甚至在心裏留有某種希望,希望上官流能告訴他救他爺爺的方法。
天快黑的時候,聶末已經到了山下,再一次踏足此地,心情複雜難明。
聶末上山不久回頭看向身後的村莊,此時已經是燈火通明,看向前方卻又是漆黑一片,他拿出備好的手電,繼續前行。
幾個小時後,聶末已經完全置身山間,他忽然想到那個有怪異屏風的地方,隻是現在他想在找到卻是不可能的了。
不久後他甚至覺得他都有些了迷失了方向,對於一個在山裏長大的人來說,這無疑的不好的跡象。
聶末拿出水隻喝了小口,不打算吃東西,不是他不餓,隻是現在還不是浪費食物的時候。因為他覺得自己可能要在山裏呆許久,在這樣的山裏找一個本就難找的地方那是很難的。
所以聶末隻能祈求自己的運氣能好些,讓他快些找到上官流。
聶末繼續深入這一直讓人敬畏的大山,這樣的夜晚這裏顯得既靜又冷,他甚至能聽見某些昆蟲互相撕咬的聲音,這樣的聲音總是帶著某種讓人不舒服的聽覺刺激感。
這裏的參天大樹猶如高大的士兵一般,一排排一豎豎的擋在他的四周,讓他無法辨別方向,特別是那總是被雲遮擋的月亮,總是不願意露出一點臉龐。
其實以聶末現在的能力倒是不需要太害怕什麼,他隻是不想又掉入什麼大坑中,浪費他搜尋的時間。
所以他走路的時候,手裏的手電一直照著地上,而他也是一直看著地麵,常年樹葉的沉積,這地麵走起來總是軟軟的,也是因為如此他必須更加的小心。因為不論地下有什麼,都會被這些表麵的現象完美的遮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