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彈從四麵八方湧來,在林語頭頂呼嘯而過,在他臥倒的那一刻,手中早準備好的信息,一觸便發送了出去,離他最近的大衛,一隻暗黑手槍連連扣動扳機,子彈擊在林語滾過的地麵,濺起點點灰跡。
幾隻槍林語還能堪堪躲閃掉,如果二十幾個組織人員從不同的崗位上奔襲上來,對林語形成了包圍圈,那麼林語必死。
外麵的警察速度再快,也是需要世間才能攻進來,哪怕是以秒來計算。
“啊!”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衝上來的組織人員莫名其妙的大喊了一聲,接著便直挺挺的躺倒在地麵,一動也不動,顯然是被一擊斃命。
“你大爺,這邊有一個偷襲。”不知誰喊了一句,接近一半的組織人員棄林語將槍口對準鐵手。
“來啊,讓我把你們一個一個生撕活宰。”
鐵手扯著大嗓門,一拳竟將一人連槍帶人擊飛出去,砸在後麵跟上來的組織人員堆裏,瞬間一堆人亂成一團,通通跌倒在地麵,等他們站立起來,鐵手反客為主,已經到了他們眼前,這種近戰距離,槍械似乎失去了它們應有的作用,組織人員隻好就地取材把槍當刀劍用,與鐵手展開白刃戰。
大衛連續打出六枚子彈都沒能傷到林語半根毫毛,氣急敗壞的命令:“再來幾挺衝鋒槍。”
剛才組織人員子彈嘩嘩的打得猛烈,但是由於距離林語有一段距離加上前方還有大衛等人在場,怕誤傷到自己人,所以他們根本就是虛張聲勢,槍口都是朝著天花板射擊,可是世上就偏偏有這樣的巧合,他們胡亂的開槍雖沒有對林語造成威脅,卻把幾個埋伏在屋頂的警察給射了下來。
“頭頂,頭頂有警察。”
場麵上亂成一鍋粥,大衛竟料想不到明明自己人控製著整個大局,因為這個林語的攪合,現在似乎到處都是敵人,他雙眼泛紅,扔掉沒有子彈的空槍,擺了個霸氣的把式,朝林語勾勾手指。
林語在有限的空間內躲閃過了無數發子彈,此時,頭腦發昏,剛才他將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子彈飛來的軌跡,是以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和內力,讓他欣慰的是會場中的老板們很聽話,乖乖的抱著腦袋蹲在座位中,除了那三個倒黴的警察以外,現場沒有一個無辜的人死亡。
組織人員是沒有了開槍的機會,從屋頂搶進來的警察則顧忌人質的安全不敢開槍,所以,本來占有優勢的遠程攻擊武器失去了發揮的空間,警匪之間展開了拳腳的廝殺。
正門上明晃晃的掛著兩處炸藥,大批的警察無法破門衝入,隻有少數十來人趁亂從屋頂,窗口偷襲進來,場麵上雙方的人數相當。
大衛也發現了不妙,命令幾個手下守住窗口,屋頂上的警察能進來的早已經借助滑繩跳落下來,來不及逃走的則被組織人員的亂槍射中,或死或傷。
林語一個鯉魚打挺,落地站穩,盯著比他要高出一個頭的大衛,甩手就是一記直拳。
大衛頭顱緊湊的搖擺幾下,頸脖上的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很強的樣子。
麵對林語的強擊,大衛竟是不躲不閃,用同樣的一記直拳還擊回去。
兩個大小不一的拳頭彗星撞地球般的碰擊在一起。
“砰!”
林語隻覺得拳頭好像擊打在一塊鋼板上,強勁的反彈之力震得他手臂發麻,酸楚且疼痛難忍,他拳麵上現出一塊淤青,一觸摸就疼,但是現在還不是撫摸傷口的時候,林語咬著牙,道:“我就不信你是鐵打的。”
再次蓄力出擊。
大衛眉頭緊皺,對於林語的問話不理不睬,臉上一副蕭殺。
類似的場麵在會場中各個方位發生著,有些“老板”壯著膽子加入了戰鬥,某些組織人員正聚集全力的同眼前的對手對峙,卻突然會遭到鞋子或者凳子的偷襲,等他們起身追擊偷襲者,便遭到對手的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