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得有多不情願來拍這個照片才如此哭喪著小臉兒啊?
霍準原本就冷著的俊臉突然又加了份黑,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直勾勾的盯著許可哭喪著的小臉兒。
接收到霍準威脅的目光,許可也不服氣了,也覺得一陣兒委屈。
他自己那臉都跟拍遺照似的,還有臉埋怨她呢?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拿麵鏡子放在他眼前,讓他自個兒好好瞧瞧他的麵癱冷臉。
“要不,你先練習一下怎麼笑?”
許可先發製人,嬌俏的小臉兒突然就不冷了,還掛著幾分甜甜的笑。
隻是,這笑容不論怎麼看,都夾雜著幾分壞。
他不是要裝深情麼?那他現在肯定不敢把她怎麼樣的。
抓住了這一點,許可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雖然知道這小女人骨子裏是帶著刺兒的,但一直習慣了她的乖順,現在突然將他一軍,霍準還有點不習慣。
她擺明是料定了這會兒他不敢把她怎麼樣。
眼瞅著霍準不說話,許可好像根本沒有看見他越來越黑的俊臉,直接衝著經理甜甜的開口道,“請問,你們這裏有鏡子可以用一下麼?”
不明所以的經理先是一愣,隨即點點頭,“有,我這就去拿!”
管這兩位祖宗是用鏡子來幹嘛呢,她隻管有求必應,盡自己最大能力把他們伺候周到了就是。
不過片刻的工夫,經理再出現的時候,手裏就出現了一麵鏡子,恭恭敬敬的遞給許可。
“謝謝。”
許可精致小臉兒上的笑容更是甜了。
接過鏡子,許可直接將它塞到霍準手裏,“給。”
“做什麼?”
霍準挑眉,俊朗的麵容帶著十分的不解。
隻見,許可再自然不過的道,“當然是練習笑容啊,你不是不會麼?”
下一秒,霍準的嘴角就翹了起來。隻是,並不是因為笑,而是因為抽搐。
看著小女人越來越理直氣壯的小模樣兒,霍準竟是被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從昨天到現在,她的原形是暴露的越來越明顯了。
怎麼,突然就不怕他了?
說完這句話,許可並未理會霍準,隻是衝著攝影師和經理道,“不好意思啊,你們現在可以先去忙別的,等他學會了笑再來,別因為這個浪費了你們的時間。”
聽了許可的話,攝影師和經理麵無表情的對視一眼。
看來,這男人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寵著這個女人。
要不然,麵對著這張冷臉,她怎麼敢這麼不給男人麵子?而且,這語氣中明顯有十足的嫌棄啊!
雖然許可這麼說了,但是他們哪兒敢真的走啊?隻一心想著趕緊送走了這兩位祖宗才有心思忙別的。
“不浪費不浪費,這怎麼是浪費時間呢?”經理誠惶誠恐的回道。
許可和經理他們說過話以後,又轉過頭看向霍準。
隻見他隻是緊緊攥著那麵鏡子,一動不動,薄唇抿的更緊了,也一言不發,一雙幽深的黑眸直勾勾的盯著許可,真是恨不得在許可身上穿出幾個窟窿。
卻不料,許可根本無所畏懼,看向霍準的目光分明是在說:看什麼看?還不快點練?
用目光示威以後,許可才出聲道,“快點啊,難不成結婚證上的照片要照的和遺照似的?那樣的話,你媽沒準兒以為我逼婚呢。”
冤不冤啊她?
被逼婚的明明是她!
遺照……
沒想到這女人的嘴巴真是越來越敢說,霍準眼角狠狠一抽。
就連旁邊的攝影師和經理都不由為許可捏了把冷汗。
明明是件大喜的事兒,卻硬生生的被她說成了喪事。
看那男人的臉色都黑成什麼樣兒了啊?
卻不料……
一直沒說一個字兒的霍準突然開了金口,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兒,“是咱媽。”
聞言,許可下意識的撇撇嘴巴。
她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男人總是不厭其煩的糾正她的稱呼。
不過就是演個戲,有必要這麼認真麼?
這一幕,實在是看懵逼了一旁的攝影師和經理,他們越發的搞不清楚狀況了。
剛才看他們各自冷著的臉,好像對這段婚姻都十分不滿意,該不會是因為家裏逼迫的什麼聯姻吧?
要不然,怎麼會連婚紗照都不拍呢?
可現在看來,好像是這個女人十分不願意嫁給這男人,而這個男人是鐵了心要娶這個女人?
而且,這男人變臉也真是快。
前一秒那俊臉還黑的要命,這會兒看向女人的目光卻是柔的能掐出水兒來。
“你快練吧……”
最是受不了霍準這副假裝深情不已的模樣兒,許可下意識的躲開他的目光,小聲兒的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