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一副‘隻要你們放過我,我就謝天謝地了’的模樣兒,雖然心裏氣的快要炸了,但是表麵上依舊漠然從容,好像一點兒也沒被氣到似的。
就連一旁的幾個店員都看不下去了。
這朵白蓮花說起不要臉的話還真是一套又一套的。
簡直就是不明是非,顛倒黑白。
明明就是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不肯放過這位漂亮的太太嘛!
她竟然厚著臉皮說人家太太不肯放過他們!
說來也奇怪,許可天生就是這麼一種性子。
麵對敵人的時候,哪怕別人說的話再讓她生氣,她也能表現的風輕雲淡。
單單是從她那張精致的小臉兒上,根本就看不出她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反而還十分悠閑。
非但如此,這會兒她說出來的話還能噎死人,要多犀利就有多犀利。
隻是……
她這麼一種性子,好像唯獨在麵對霍準的壓榨的時候,各種大招兒都放不出來,隻能任由他欺負過來又欺負過去的。
主要還是道行不夠深,鬥不過他這頭巨獸。
果不其然,沒想到許可絲毫也沒有受到自己這番話的影響,楚韻兒自己反倒是被許可的話噎的臉色青一陣兒白一陣兒的。
尤其,沈冬陽除了剛剛陰狠的看過她一眼之後,那目光一直都落在許可精致的小臉兒上,在沒有挪開過一刻。
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沈冬陽看向許可的目光,除了有因為愛而不得產生的恨意,更多的是深情。
隻是許可看都沒看他一眼罷了。
她本來算計著想讓許可難堪,卻沒有想到這女人四年前和四年後的性子根本就不一樣了,簡直截然相反。
如今的許可,不但伶牙俐齒,還腹黑毒舌。
知道自己這樣下去是真的討不到任何便宜了,還徒增了沈冬陽和許可相處的機會,楚韻兒逼著自己暫時強行咽下這口氣。
她不再看許可一眼,反倒是強擠出一抹笑來拉了拉沈冬陽的胳膊,一副極力忍著委屈的開口,“親愛的,既然許小姐不想看見我們,那我們就先離開吧。正好,我覺得這家店裏的衣服風格不適合我。”
嗬……
還繼續裝?
許可冷笑一聲,幽幽盯著楚韻兒開口道,“這家店裏的衣服風格太過清純,確實不適合你。”
下一秒,楚韻兒的臉色就漲成了豬肝色。
她怎麼會聽不出來許可是在罵她風騷呢?
看一眼許可依舊從容不迫的冷眉冷眼,楚韻兒下意識的看向沈冬陽。
隻見,他的目光依舊落在許可的身上,癡迷一般,絲毫沒有要為她討個公道的意思。
好歹,她也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真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被羞辱麼?
從進門的那一刻,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許可的身上,好像她是空氣一般。
眼瞅著這口氣出的也差不多了,許可心裏爽歪歪了,漫不經心道,“這次,我的話應該說的很清楚了吧?可以走了吧?”
這一次,許可的目光終於舍得落在沈冬陽的臉上了。
她那精致小臉兒上的表情已經很明顯了,分明是在說:以後千萬別再騷擾我了!
說完,許可抬步就要走,看都懶得再看一眼這對狗男女。
卻不想,沈冬陽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就要去拉許可。
許可靈巧的身子一閃,明顯的避之不及,冷冷出聲,“你還想怎樣?”
沈冬陽伸出去的手沒有碰到許可,而是尷尬的僵滯在半空中。
他喉結艱難的滑動兩下,終究還是沒有顧及楚韻兒的感受,艱難的出聲道,“你老公是誰?什麼時候結的婚?”
這兩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沈冬陽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要是不問個清楚,他會死。
卻不料……
許可先是漫不經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沈冬陽,然後冷冷道,“和你有關係麼?反正不是你。”
許可這一句話甩出去以後,沈冬陽的臉已經成了墨綠色了。
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如今的許可竟然會如此對他,擺明了是已經撕破了臉。
心裏苦笑一聲,也對,剛剛她的表現已經是撕破了臉了,隻不過是他一直不肯相信,才讓這真相更加鮮血淋漓。
到底還是不忍心看沈冬陽這樣,楚韻兒適時溫柔的出聲解圍,“許小姐,你別誤會。得知你結婚,我和冬陽是真心祝福你的。你能找到一個屬於自己的歸宿,我們也就放心了。”
一想到許可的老公極有可能是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楚韻兒頓了頓,好像根本沒看到許可眼中的冷笑和譏諷,繼續道,“這樣吧,為了表達我們當年的歉意,改天我和冬陽請你和你先生吃頓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