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電話裏的男人一句話給醒了神，淩寒的睡意已經去了大半。
抬起被溫暖枕著發麻的胳膊，他捏捏內心，聲音低啞道，“位置明顯麼？”
要是不明顯的話，也不是浪費時間弄那玩意兒。
畢竟，他根本不會在羅晴麵前暴露身體。
卻聽那邊道，“有明顯的，也有不明顯的。”
“明顯的都在哪兒？穿衣服也能看到？”淩寒聲音逐漸變得清晰，不再那麼沙啞了。
“……”
卻不料，那邊的人不說話了，似是在猶豫。
淩寒不耐煩的催促了句，“說話。”
那邊的男人憋了許久才緩緩出聲道，“淩少，我還是拍照片給您發過去吧，您照著弄就好。”
淩寒一箱，倒是也沒什麼不妥的，隻應了聲，“行，發來吧。”
電話掛斷了之後，懷裏的女人嚶嚀出聲，“怎麼了，有什麼急事麼？”
才睡了一兩個小時的溫暖顯然沒睡飽，說話的聲音懶懶的，因為沒太用力，都有點含糊不清。
“待會兒說，先抓緊睡會兒。”
掛了電話的淩寒困意也上來了，手機隨意丟在一邊，翻個身摟緊了女人就沉沉閉上了眼睛。
溫暖本來就困得迷迷糊糊，說話的全程眼睛都沒睜開，男人不說，她也沒心思再追問，呼吸很快變得均勻起來。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以後，被淩寒隨手丟在一邊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而且是一連串的響了幾次。
這一次，還沒來得及睡沉的淩寒睜開很快，憑著幾分鍾前的記憶伸手去摸手機。
知道是他的替身發來的照片，原本，淩寒隻是想先大致的掃一眼心裏有個數就好。
卻不料，隻一看，他立馬驚得睡意全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瞅著照片裏不忍直視的一幕幕，惡寒不已，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忍住將手機丟開的衝動，淩寒撐著坐起身，於心不忍的拍拍還在睡著的女人，“寶貝兒，醒醒，有任務。”
被淩寒強行叫醒，溫暖一百個不情願，不耐煩出聲，“幹什麼啊，這才幾點啊？”
看著溫暖已經緩緩睜眼，淩寒將手機屏幕直接湊到她眼前。
手機屏幕的光刺的溫暖才剛睜開的眼睛下意識眯了起來，適應了之後才湊近了去看。
下一秒，溫暖驚得尖叫一聲，嚇得立即沒了睡意，吼了句，“什麼玩意兒啊？好惡心啊！”
眼看著淩寒還在拿手機對著她，溫暖大聲喊著，“拿走，快拿走，看的我想吐。”
說著，溫暖真的開始幹嘔起來。
淩寒趕緊放下手機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直到溫暖沒什麼異常了，淩寒才開口解釋道，“這是被羅晴折磨後的牛郎。”
“咦……牛郎好可憐。”
溫暖抖了個激靈，說出自己內心第一時間最真實的想法。
對此，淩寒倒也不否認，唏噓了聲，“確實可憐。”
他怎麼都沒想到，羅晴還有這癖好。
這還是平時能看得到的地方，看不到的地方還不一定慘不忍睹成什麼樣兒呢？
隻是想想，淩寒都覺得受不了了，思想趕緊刹車。
清醒後的溫暖智商也在線了，道，“牛郎給你發這個做什麼？是要你多支付一點報酬麼？”
一邊說著，溫暖一邊覺得自己說的有理，語重心長的衝著淩寒道，“這牛郎也挺不容易的，被折磨的都沒個人樣子了。反正你也不差錢，結賬的時候多給點兒吧，隻當是積德了。”
溫暖越說越入戲，是真的很同情這牛郎。
看著入戲的女人，盡管淩寒不忍心打斷，卻還是不得不打斷道，“你錯了，牛郎是讓我弄成和他一樣的，以免穿幫。”
仔細想想，淩寒覺得，不愧是給四哥賺錢的人，考慮的真周到啊！
這樣細心周到的男人做了牛郎，真是可惜了。
正在淩寒還琢磨的時候，床上的溫暖已經炸毛了。
“什麼？弄成和他一樣的？多惡心啊！”
溫暖好像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說話的時候，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抗拒和嫌棄。
確實惡心。
淩寒是一樣的抗拒，所以也無奈，道，“沒辦法，這些地方穿衣服都能看到，要是被羅晴發現我沒有，肯定會起疑心。”
知道淩寒說的在理，也知道沒別的辦法了，溫暖點點頭，“哦，那你弄吧，我繼續睡，你弄完了也早點睡。”
說完，溫暖眼睛一閉就要一頭栽倒在大床上。
卻不料，倒下的中途突然受阻。
怎麼躺都躺不下去，溫暖睜眼才發現，男人的胳膊已經牢牢托住了她，也阻擋了她繼續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