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反應過來錦呈說的重口味是指什麼,霍準俊臉一黑,低聲罵了句,“滾。”
被霍準罵了,錦呈不但不以為意,還十分享受的樣子,那張妖孽的俊臉笑的別提多欠揍了。
當然了,他享受的可不是被霍準罵,而是此時他正以這幢房子主人的身份來招待霍準。
盡管霍準並不知情,那他心裏也美顛兒的。
要知道,這可是可可的房子啊!
此時的他正以男主人的身份招待著霍準,這意味著什麼?
被錦呈這麼一調侃,霍準黑了的俊臉難免有幾分不自在。
的確,這麼直勾勾的盯著一位中年婦女的背影,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而且還被他的死對頭發現了。
但其實他剛剛並不是在看這位做飯阿姨,隻是看著她在想著另外一個他朝思暮想的人。
剛剛在門口的時候,他聽錦呈說家裏有人,幾乎下意識就想到了許可。
發現來開門的人隻是做飯阿姨的時候,心情一下蕩到穀底。
所以,他這才會盯著做飯阿姨的背影出神。
被錦呈挖苦了,霍準就想著扳回一局。
他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麵不改色的將這偌大的別墅掃視了一圈,然後才衝著錦呈幽幽道,“這麼大一別墅你自己住,不覺得冷清麼?”
此時,他是真的相信了這別墅就是錦呈的。
卻不料……
“那你呢?你不覺得冷清麼?”錦呈笑意甚濃的反問著。
錦呈那淺藍色的眸子別有深意,似是在說:我的房子有多大,你的房子就有多大,誰笑話誰啊?
霍準急於扳回一局,還真就往了這一茬兒,就這麼因為思慮不周被錦呈反將一軍。
兩人的別墅都同屬禦龍府邸,又是同一片區域,別墅的格局都是一樣的,隻是裝修風格不同。
偏偏,這還不算完事,錦呈陰陽怪氣的緊接著開口,“我呢,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個,習慣了也就不覺得什麼,多大的房子對我來說都一樣。倒是你……”
錦呈故意拉長了聲音,好像沒看到霍準那難看的臉色,想繼續道,“一直得不到沒什麼,可怕的是得到了又失去。你那房子之前那麼熱鬧,現在人走了,突然冷清下來,你受得了?”
兩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宛若兩隻笑麵虎,互相往對方的心口上戳著刀子。
但不可否認,霍準那兩句話對於錦呈而言隻是皮肉傷,但錦呈的話卻是將霍準那早已經鮮血淋漓的心口刺的血肉模糊。
正如錦呈所說,一直都不曾得到的話最多隻是失落和難過,但是得到了再失去,卻是一生都無法痊愈的致命傷。
可最要命的是,即便是這樣,霍準也不曾後悔過得到,隻是後悔沒有及時把她抓住。
兩個男人都不知道的是,這會兒許可正站在樓梯的轉角處躲著,死死咬著唇悄無聲息的聽著樓下客廳兩個男人的談話。
剛剛在房間裏將小家夥囑咐好不要出聲,許可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下來。
但是,一旦冷靜下來,沒那麼緊張了,她就開始了不受控製的想念,越是想要壓製,反而會更加瘋狂的蔓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