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小家夥就像是身負光榮使命的戰士繼續往樓上衝,似是要衝到前線奮勇殺敵。
“等等!”
許可看著小家夥的目光越發的奇怪了。
這孩子大清早的搞什麼呢?表情那麼蕩漾,還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該不會撞邪了吧?
及時叫住了小家夥,小家夥也確實勉為其難的等了許可一等。
還不等許可說話,許小寶已經恢複了淡定自若,好奇的問出聲,“可可,你有事麼?”
“……”
許可眼角一抽,默默道,“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我?”
許小寶十分驚訝的指指自己,“我沒事啊,我怎麼會有事呢?”
“沒事?”
許可狐疑的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倒回兩個台階站在小家夥身邊,“你確定你沒事麼?”
一邊說著,許可白皙的小手已經伸向小家夥的額頭,想要探探溫度,精致的小臉兒上擔憂的意味十分明顯。
看出許可的意圖,小家夥立馬躲開,感覺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他一臉受傷,委屈又不可思議的問道,“可可,你是覺得我腦子燒壞了?”
呃……
正有此意。
但看著小家夥那一臉受傷的表情,許可不忍心說出實話,隻不自在的扯開話題道,“你剛剛對我說,其他交給你,什麼其他?其他指的是什麼?”
一大早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不是腦子燒壞了,又是什麼?
聽了許可的話,許小寶心虛的垂垂眼皮兒,隨即才佯裝若無其事道,“呃?我有說麼?”
“說了的。”許可語氣十分肯定,還點點頭。
豁出去了,許小寶睜眼說瞎話道,“沒有吧,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會啊,我明明聽到你說了的。”
許可認真起來也是十分較真兒的,對於這一點,早在以往的時候許小寶就深有感觸。
於是,他采取了迂回救國的方式,頓了頓道,“可能是你聽錯了吧,但也有可能是我就順口那麼一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盯著小家夥兒,許可一臉狐疑。
她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而這小鬼頭……也確實不對勁兒!
許小寶思考著還要找些蛛絲馬跡來證明什麼的時候,許小寶已經有了危機意識,突然板起了酷酷的小臉兒,道,“盡管我那麼聰明,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啊,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所以我偶爾一次小小的口誤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許可對於小家夥謎一樣的自信表示十分不屑,還翻了翻白眼兒。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眼瞅著可可已經快被自己給繞進去了,也想不起糾結他那句話了,許小寶匆匆說了句,“快去吃飯啊,這麼大人了,難道吃飯還要我操心麼?”
畢竟,這終身大事已經足夠我操心的了。
這後麵半句話,許小寶自然是萬萬也不會說的。
不過,許小寶還真就把許可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她故作凶巴巴的模樣兒,“小鬼,我告訴你,再這麼沒大沒小,就把你丟出去喂野豬。”
許小寶一張麵癱臉,表示對這個媽咪很是無可奈何。
眼看著許可已經轉身下樓,許小寶長長的鬆了口,轉身上樓直奔自己的房間。
沒錯,是他自己的房間。
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還是在自己的房間更安全。
進了房間,許小寶立馬將房門反鎖,然後麻利兒的從書包裏掏出小本本和鉛筆,脫了鞋直接跳上床。
然而,十分鍾過去了……
許小寶肉呼呼的小身子趴在床上,一手拄著下巴,一手握著鉛筆,生無可戀的看著眼前被他反複塗改的小本本,妙計就是上不了心頭可怎麼辦?
而他平時最引以為傲的酷酷發型也已經被他抓成了雞窩,而且它還絲毫不知道自己早上半小時的努力已經付諸東流。
“到底怎麼讓老爸發現可可卻又不顯得刻意呢?”
“到底怎麼說服可可留下肚子裏的小寶寶呢?”
“以死相逼?”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
許小寶被自己的想法嚇得立即搖搖頭。
可可向來視他的命如草芥,肯定不會因為他以死相逼就妥協啊!
重新陷入一輪的冥思苦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許小寶烏溜溜的大眼睛閃了一下!
有了!
終於想到了!
豁然開朗的小家夥已經笑得眉眼彎彎,合不攏嘴了,幹脆撲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滾著。